60. 她被亲了
她被亲了
嫡女归来兮:真假千金的较量
神马情况!
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竟然主动亲她了?
头一次与人这般亲密,像是吃了蜜饯一样,甜上心头,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渐渐的发现太子殿下不太熟练的样子。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被人占便宜了。
回过神来的苏清欢猛然睁开双眼,随即用力推开封辞,恼羞成怒道,「你……」
「早知道那丫头是陈少主未过门的妻子,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啊。」
「这江湖上谁不知道陈少主是个宠妻狂魔,哎,我之前还跟着黑老张对付过那丫头,不不不,如今可是少主夫人了,求老天保佑吧。」
正要发怒的苏清欢听见门口传来的对话,这才想起来彼此的新身份。
「这些日子可有人欺负娘子,为夫替娘子好好教训那些不怕死的。」为了化解方才的尴尬,封辞若无其事的答话,语气狂妄,还真有几分心疼她的气势。
话都说到这份上,苏清欢只当他是在提醒自己,方才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他不提还好,一想到被占便宜,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
好啊,假戏真做是吧,谁不会呢。
「我知道夫君最疼我了。」只见苏清欢冲着封辞嫣然一笑,语气温柔,底下却在用狠劲,很明显是在故意报复。
难得瞧见她如此俏皮的模样,封辞任由她出气,宠溺的帮她捋了捋头发,道:「那是自然,我曾发誓,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只要你过的恣意快活。」
打住打住,这只是在逢场作戏,可不能当真。
苏清欢摇了摇头,再三提醒自己不要当真,险些就沉沦在太子的一片痴情之中。
既然踩他脚没反应,那就再来个狠的。
「相公,时候不早了,我替你更衣。」苏清欢故意提高音量,正好让守在门口的几个人听见。
一边说着一边动手,丝毫没有女儿家的矜持。
「这这这……」从未和女子如此亲密,封辞有些招架不住,紧紧抓住苏清欢的手腕,阻拦道,「天色尚且还早,寻了娘子好些时日,一道说说话再睡也不迟。」
「外头天都黑了,这么多天没见,难道夫君就不想人家吗?」苏清欢学着那些矫揉造作的贵家小姐,娇滴滴的撒娇。
发现封辞神情有些慌张,一双手更是不安分,在身上到处游走,虽然她也没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前世她亲自目睹苏晴嫣和霍方野月下私会,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你别乱动。」封辞略微恼怒,抓住她的手不放。
没想到一向高冷的太子殿下也会恼羞成怒,苏清欢在心里偷笑,玩心大起,一时可收不回来了。
「相公,你弄疼人家了。」苏清欢眉头紧蹙,一脸委屈。
凭借她绝色的容颜,再使一些手段,怎么样都能把男人迷的团团转,更何况是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
「是我没留意,要不我去帮你找药。」封辞移开视线,扭头盯着旁边的床帐,小心翼翼的松开手。
苏清欢揉了揉手腕,却没有乖乖听话,反而变本加厉,直接上手解开封辞的衣裳,房间里传来惊愕的叫声。
「你这是做什么!」
「人家伺候相公更衣啊,相公不是最喜欢玩这种花样吗?」苏清欢顶着一张天真无害的小脸,却说着虎狼之词。
不过是逢场作戏,她会啊。
欲要反抗时,一双软香的玉手已经放在胸膛,封辞倏然一惊,整个人当场僵硬,耳朵根子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啊呀,这也太刺激了……」
「还愣在这做什么,赶紧走啊,耽搁陈少主办事,咱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听见里头的动静越来越大,守在门口的那几个人为了保命自觉开溜了,身后的房间里发出一道叫声。
「啊!」
其中一人摇头感慨,「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会玩。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封辞一脸痛楚,伴随着方才的惨叫声,房间里的暧昧气息已经消失不见。
「相公,这会好不好玩?」苏清欢故意按压他的伤口,笑盈盈的问道。
之前封辞受伤严重,也没好好养伤就跑来四方山,为了救她再次与人动手,方才打斗时见他气息不稳,苏清欢便知道旧伤复发,只好脱掉衣裳查看他的伤势。
「娘子高兴就好。」封辞留意她眼中的担忧,只觉得这一趟来四方山也是值了。
又听见他戏虐的话语,苏清欢加深笑意,解开白纱布的时候又加重手劲,追问道:「相公,可还扛得住?」
「嘶」,封辞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苏清欢神色慌张,立即松了手,伤口流出鲜血,白纱布也被染红。
「我不过是来的晚了几天,娘子竟然如此狠心,想要谋杀亲夫。」为了不让她担心,封辞强忍着疼痛,继续开着玩笑。
「相公放心,守活寡那是不可能的。」苏清欢解开白纱布,从衣袖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金疮药,极其认真的帮他上药。
「有娘子这般关心,也算不枉此行了。」
两人这一声声的娘子相公叫的极为顺口,这哪里是逢场作戏,就连真正的陈少主来了,不得说一句甘拜下风。
……
「当真如此?」
前厅,大当家从看守的小喽啰口中得知,这陈少主对小娇妻是如何宠爱,又是端茶递水捏肩捶背,跟平日里见到的陈少主可不一样。
「陈少主不愧是江湖人称宠妻狂魔,大当家,依咱们看来,也不想是假冒的。」被派去盯梢的几人吃了一波狗粮,活脱脱的小两口。
「老三,你怎么看?」大当家一时也分辨不出来,如今四方寨当家的只有他俩,不得不指望这个老三。
先前对严老三有所防备,直到如今也没办法了。
「派人去方鹿城打听陈家少主的踪迹,再静观其变,至于人就留在四方寨好生伺候着。」严老三想了想,才出这么一个主意。
「也是,不过这山下都是官兵,派人出去也有些难,不如老三你亲自再跑一趟?」大当家交代一门差事。
「明日一早我就启程。」严老三二话不说便应下。
这四方寨内忧外患,坏事干尽,也该遭到报应了。
四方寨各处的灯火已经熄灭,趁着深夜无人,苏清欢在厨房熬药,之前苏清越伤势严重,好在这山中有不少草药,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相比之下,封辞的伤势更为严重,苏清欢上药的时候都不忍心去看。
「要不是担心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死活,没见过这般不要命的人。」一想到初见时,封辞身中剧毒险些丢了性命,他还是不长记性,苏清欢又气又急,一边熬药一边骂道。
「算了算了,我在这生什么气,难不成还真担心自个守活寡。」
摇摇头,苏清欢收回思绪,不自觉又说起两人的假身份,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画面,蜻蜓点水般的触碰,随之加深。
渐渐的嗅到一股浓浓的药味,苏清欢立即反应过来,「我的药。」
连忙拾起药罐子,担心好几个时辰的心血白费了,顾不上拿手帕,差一点还烫到手,见药还没烧焦,她才松了一口气。
「什么味道,这一大早厨房里怎么有人?」
在外面巡逻的土匪听见动静赶过来,其中一人冲进来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哎呀。」
话都没问完,身后的人就狠狠的往他头上一敲,随后向苏清华赔笑脸:「少主夫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转头的时候还白了那人一眼,咬牙切齿道:「你想找死啊,那可是少主夫人,咱们大当家都得让着点。」
自从陈家少主来到四方寨,大当家就下令多加照顾,这山中的土匪全是大老爷们,聪明的人一看到苏清欢就知道她的身份。
「少主夫人有什么事吩咐就好了,怎敢劳您亲自动手。」有个特别会拍马屁的还想要进去帮忙。
「呵。」苏清欢冷笑一声,将药放在食盒底下,转身从锅里端起一碗鸡汤,瞅都没瞅几眼就往外走。
「算了吧,这些小事可不敢惊动你们,万一有谁心思不对,往这鸡汤里放什么的东西,害了我相公可怎么办。」
「不过也是,区区一个四方寨,也不敢跟陈家叫板。」
摆起陈家少夫人的架子,苏清欢走出厨房,那些人也不敢在跟上来。
「听说昨晚里头折腾了一晚上,陈少主到现在还没起,大当家还交代咱们把人领过去呢,你赶紧去敲门叫人。」
「你不想活命了,也别搭上我啊,那可是陈少主,我哪里敢去惹,再说了,昨晚肯定累坏了,也应该多歇一会。」
刚走到屋檐下就听见守在外头的土匪在窃窃私语,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话,苏清欢听了都忍不住脸红。
什么折腾一晚上,明明是她忙活了一晚上,就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能做什么。
把命捡回来都不错了,还能干别的什么事情?
苏清欢在心中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越过那些说三道四的土匪,那些人说的起劲,连有人经过都没注意。
回到房间,将食盒放在桌上,见躺在床上的封辞睡的十分安稳,一时起了捉弄之意,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手刚伸到半空中就被人擒住。
受到惊吓的苏清欢看向封辞,眼神中杀意明显,全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势,方才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转变之快,令人害怕。
「是我。」苏清欢弱弱的叫了一声。
等看清楚眼前之人,眼中的杀意被温柔取而代之,封辞关心道:「可伤着你了?」
苏清欢只是摇头不言语,回想到他一脸肃杀之意,竟然有一丝丝的心疼。
也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想要他性命的人不计其数,所以当有人靠近他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提高警惕。
两人沉默不语,气氛有些怪异,苏清欢主动开口:「你伤势有复发的迹象,我熬了药,先喝喝看。」
打开食盒拿出鸡汤放在旁边,她端着药递到封辞面前,又问道:「我大哥怎么样了,伤势可还严重?」
昨晚一心帮他包扎伤口,忘记打听消息。
「已经回到军营,我已经安排妥当,应该没什么事了。」封辞接过温热的药碗,不知她盯了多久才熬好的药,他一口口的喝着,虽然苦涩不堪,心里却甜的很。
「那你有什么对策?」苏清欢追问道。
「没有。」封辞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苏清欢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随后骂道,「什么准备都没有,那你跑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四方山很危险,万一被他们识破你的身份,那你……」
必死无疑!
最后这四个字,苏清欢不忍说出口,此时的她面无表情,双手却紧握着衣袖,暴露她的担忧以及害怕。
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竟然孤身一人前来涉险,难道他就不怕死吗?
「彼此彼此。」封辞神色淡然的回道。
「不一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哥身处险境,而见死不救。」苏清欢气愤道。
她简直要气炸了,这人怎么就说不听呢。
那是她大哥,就算是她搭上性命也得救人啊。
转身坐在椅子上,苏清欢气的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封辞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偏偏要出现在她面前。
看着桌上的鸡汤,他如昨日那般叫道:「娘子真是贤惠体贴,一大早就去厨房炖鸡汤给为夫喝。」
直接无视苏清欢的怒火,封辞伸手就要去拿。
『砰』的一声,苏清欢气呼呼的抢过来,然后道:「谁说是给你喝的,这是我的。」
说着就大口喝起来,嘴上还念叨着:「一个不把自己性命当一回事的人,喝了也是浪费。」
「咚咚咚,陈少主,陈少主。」
外面有人敲门,封辞打开房门,外头的人低头禀告:「陈少主,大当家在前厅等候多时,特意让小的来请陈少主和少主夫人去用午饭。」
苏清华停下手中的举动,神色有些紧张,昨日是混过去了,这大当家的也不是傻子,肯定又查出什么来了。
却听见封辞淡定的应道:「一会便到。」
胸有成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前厅设席,酒菜已经备好,为了凸显对陈少主的敬意,大当家让出首位,甘居其下,一瞧见封辞和苏清欢走进来,立即给身后的心腹使个眼色,让他见机行事。
「昨日多有得罪,今日特意向陈少主赔罪。」大当家起身笑呵呵的招呼。
入座后,苏清欢暗中巡视一圈,门口各处都守着不少人,手里还拿着刀,仿佛一声令下就要动手抓人。
看来,这是鸿门宴啊。
「陈少主,这可是老三特意去杏花村里带回来的好酒,在四方山附近也是出了名的,我敬陈少主一杯,以表歉意。」大当家的举起酒杯,说完之后就喝下去。
封辞正要举杯,苏清欢察觉到酒杯里放了药,从他手里头抢过来,直接『砰』的一声扔在地上,让众人一惊。
大当家握紧酒杯,身后的心腹等待命令,却听见苏清欢埋怨道:「喝喝喝,就知道喝酒,昨晚答应我的事都给忘了?」
「我就知道你说的那么好听,都是一些骗人的,上回喝了酒还去逛花楼,在门口跪了一晚上还不长记性,你今个有胆子喝,就别想着娶我过门。」
越说越激动,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趁着用手帕试擦泪水时,苏清欢给封辞使个眼色,示意酒中有毒,千万留意。
「娘子别生气了,那次是喝醉了,被他们诓骗的,我再也不敢了,娘子可别哭啊。」封辞凑过去柔声安抚。
身后角落各处都站着添酒伺候的人,两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话。
「大当家的好意,本少主心领了,只是我答应过娘子,从今往后滴酒不沾,见谅。」
「少夫人好福气啊,能让大名鼎鼎的陈少主言听计从,一般的姑娘还没有那个本事。」大当家没有追究,还笑着夸赞。
其实这一举动也是在试探封辞,去年他派人去送书信表露投靠之意,却被陈少主以家事繁忙回绝了。
还以为是陈少主看不上他们四方寨,大当家的继续派人打听消息,得知陈少主因喝酒逛花楼,闹出一场笑话。
事后,陈少主为了赔罪,愣是顶着雨天在院里跪了一整天,最后还保证下不为例,从此之后,陈少主滴酒不沾。
若是封辞喝下那一杯酒,不仅会中毒,揭穿身份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错了,娘子别哭了,等回去之后,娘子想什么罚就行。」封辞温柔体贴的试擦脸颊的泪珠,语气宠溺,哪里像个杀伐果断的太子殿下。
「你们谁敢和我相公喝酒,我可要翻脸了。」苏清欢摆出一副泼辣的模样,拍了一下桌面,放出狠话。
「娘子别伤着手了。」
当场秀恩爱,周围的人自觉转过头,不想看这腻腻歪歪的一幕。
「咳。」大当家咳嗽一声示意,继续话题,「今日请陈少主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如今四方山被官兵围剿,恳请陈少主派人相助,把山下的官兵打回去。」
总算是言归正传了,苏清欢收起伤心的眼泪,等着他把这话说完。
「我让三弟从小路下山,快马加鞭去方鹿城请救兵,只是有一点,还请陈少主给个信物,表明是陈少主授意。」大当家直言道。
要是封辞没法拿出能证明身份的信物,大当家势必要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心知肚明的苏清欢有些紧张,毕竟假冒人家身份,稍有不慎就漏洞百出,还在她前世见过陈家的少夫人,不然早就露馅了。
忘了收回手,下意识的抓紧封辞的手掌,感受到她的担忧,封辞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动声色的回道:「这趟出门有些着急,一时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身上唯一的玉佩瞧一叫花子可怜,我顺手就赏给他了,这会该如何是好?」
如此理直气壮的表明他没有信物,好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不要紧,陈少主的亲笔书信总有人认得吧,来人。」大当家丝毫不给他退路,紧接着叫唤一声,外头候着的人立马拿着文房四宝走进来。
「实不相瞒,如今四方山的处境十分危险,为了陈少主和少主夫人的安危着想,得快马加鞭回去送信才行。」
「山下都是官兵,你让严大哥去送信,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苏清欢站出来打抱不平,试图想要捣乱封辞写信。
「少主夫人大可放心,最熟悉这四方山地形的就是老三了,想当初少主夫人也见识过,三弟也不会出事。」大当家回道。
「写什么写,不如让本人亲自去一趟,那不是更好。」苏清欢再次阻拦,突然发现大当家的提议不错,要是封辞能离开这四方山也好,严大哥为人正直善良,与四方寨的山匪不一样,想来是可以信得过。
「下山路上凶险,为了以防万一,陈少主还是四方寨等着就好。」大当家亲自拿着笔墨走到封辞面前,客气的说道,「陈少主,请吧。」
「好。」无法拒绝,封辞只好提笔写字。
看着书信上飞龙凤舞的字迹,苏清欢心头一紧,在心里想着,这大当家应该看不出来真假吧?
写完之后,不等上面的笔墨干透,手下就拿着递到大当家面前。
「来人,他们给我拿下。」大当家只看了一眼,脸色突变,随着他一声令下,在旁边伺候的手下立即拔刀相向。
「大当家这是何意?」封辞从容镇定的问道。
无视锋利的刀刃,反而舀了一碗鱼汤送到苏清欢面前,柔声道:「娘子这些天受苦了,喝碗鱼汤补一补。」
知道他伤势还未痊愈,就凭她们两人的实力,根本打不过这些人,也没法逃出四方寨。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哪里还有心思喝汤。
苏清欢睁大双眼瞪着眼前的人,封辞体贴的吹了吹鱼汤,亲自动手喂她喝。
「娘子,你好好吃一顿,这些小事情交给为夫来解决。」看出她的担忧,封辞安抚道。
往外看了看天色,随后山中传来一道笛声,封辞起身站在中间,那些土匪手里拿着刀却不敢动手,反而被逼的往后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当家已经不再相信他是陈家少主的身份,从怀里拿出另外一封书信,「去年我与陈家少主通过书信,与你的字迹完全不符,你再不老实交代,休怪我不客气。」
怪不得大当家要封辞提笔写字,原来是有证据啊。
这会,苏清欢已经心安理得的在喝汤,时不时的还夹菜吃的不亦乐乎,想起封辞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了。
就在大当家要下令动手的时候,有一名巡逻的土匪从外头跑进来,「大当家,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咱们的人拦都拦不住。」
听见刚才的笛声,苏清欢就知道封辞身边的暗卫已经潜入四方寨,兴许是饿了几天,觉得饭菜也算可口。
「是谁?」大当家以为是围剿的官兵闯上山,惊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属下见过少主。」
轻而易举的解决门口的小喽啰,云袭穿着黑衣出现在门口,拔出手中的剑瞬间逼退那些土匪,跪在封辞面前行礼。
「你来得正好,四方寨的大当家不相信本少主的身份,把令牌拿出来,也好让他见识见识。」封辞语气冰冷,气势渗人。
只见云袭拿出一枚令牌,上面纹着梅花图案,还刻着一个『陈』字,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尤其是大当家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见过陈家少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向封辞行礼,苏清欢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险些被一口鱼汤呛到。
江湖传言,见梅花令犹如见陈家少主,不得不跪。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带头下跪的是严大哥,他为何如此懂其中的规矩?
「对主子不敬者,格杀勿论。」云袭手握梅花令,让众人看的清清楚楚,厉声警告。
「大当家,可还质疑我的身份?」封辞冷声质问。
「陈少主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陈少主责罚,现下四方寨被官府团团包围,我也是担心官府派来奸细,不得不小心行事,得罪了少主,实属不该。」大当家跪在地上磕头,亲眼所见能代表身份的梅花令牌,哪里敢质疑。
单凭这梅花令就能号令江湖各大杀手,以及陈家各处产业商铺,甚至最大的情报网。
「我倒是不打紧,只是怕我娘子受到了惊吓,晚上又该睡不好了。」封辞转过身,继续帮苏清欢夹菜,还细心的把鱼骨头挑出来。
「少夫人息怒啊,我知道错了,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大当家跪地磕头,眼下四方寨的危机只要陈家少主能解决,为了保住大当家的位置,磕头又算得了什么。
「娘子,这饭菜合不合胃口?」封辞视若无睹,顺手帮苏清欢捋了捋头发,一脸关心。
「自然是比不上府里的厨子,这鱼汤有点腥,这只鸡太老了,嚼都嚼不动。」苏清欢十分不满意,对着那些饭菜指指点点。
两人真是有默契,完全无视跪在地上的大当家,而是一个劲的在挑饭菜的不是。
「等回去之后,娘子想吃什么就给娘子做什么,这一趟出来都消瘦不少,真是受苦了。」
「相公都受伤了,要是老爷知道,肯定要派人把这四方寨夷为平地,给相公出气。」
「咳咳咳。」站在旁边的云袭都已经看不下去,咳嗽几声提醒两人。
「哎呀,这大当家怎么还跪在地上,方才不过是闹个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也什么,最多也就是打一顿,要不了性命的,快起来快起来。」苏清欢故作惊讶,天真无害的说道。
大当家刚起身,就听见苏清欢把手里的筷子一摔,一脸不高兴,「哎,被他们吓的我也没了食欲,不吃了。」
「大当家,这可怎么办?」封辞把问题丢出去。
「来人,把这几个抓下去,各打三十大板,关在牢里。」大当家为了给他们赔不是,只好下令处罚自己的手下。
「诶,相公,我记得按照咱们家的规矩,以下犯上者,重则杖毙,轻者打五十大板,好像没有三十大板的吧?」苏清欢出言问道,摆明就是太轻了。
当初要他们性命的时候,可没想到今日呢。
「少主夫人说的没错,各打五十大板。」大当家不敢反驳,笑着应下。
「一早上都没停歇,娘子也乏了,不如回房歇一歇。」封辞见她嘴边还有一粒饭,伸手取掉,顺道搀扶着苏清欢起身。
这这这,太子和苏二小姐怎么成了彼此口中的娘子相公了?
不就是两三天没跟在太子身边,这进展未免太快了吧。
底下的云袭一头雾水,又不敢多问,只能在心里想着,主子是从什么时候开窍的,难道是上回陈少主见了一面,学到了不少?
目送两人离开,留在原地的严老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眼神中除了震惊还有几分震惊。
回去的路上,苏清欢那叫一个趾高气扬,就像是四方山是她家一样,摆足了少主夫人的架子,见到几个黑老张的手下,还叫云袭打了一顿,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关上房门,苏清欢一脸好奇的抓着封辞追问:「那梅花令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云袭又是怎么上山的,山下是不是来救兵了?」
接二连三的发问,封辞走到桌前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让她坐下之后,一一为其解答:「既然借用陈家少主身份一用,自然要万无一失。」
「在上山之前我交代云袭去办些事,如今确认我们的身份,山下已经准备好一切,那就好办了。」
「难道你是想要里应外合,一举剿灭四方寨的山匪?」苏清欢聪明伶俐,立即明白他的计划。
「主子,四方寨的大当家请主子过去商议要事。」
云袭应对不来,只好请封辞过去。
「你在房间里好好歇息,今晚子时,我让云袭护送你下山。」封辞早就安排好一切,一本正经的交代。
「诶……」
苏清欢还有话要说,封辞已经转身离去,只好留在房间里,等着他回来。
几日都没好好歇息,苏清欢在房间里睡了一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开心的笑容。等她醒来之后,再回想梦里的场景,不觉红了脸。
梦里她一袭红衣,鞭炮声祝贺声不绝于耳,拜堂之际,透过盖头瞥见眼前的如意郎君,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竟然是太子封辞。
拜了天地之后,他亲自搀扶着她往里屋走去,满屋都贴着喜庆的红纸蜡烛,耳边传来一声声,「娘子,娘子。」
这熟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苏清欢缓缓睁开双眼,一张俊俏的出现,不是封辞又是谁呢。
「你怎么就回来了,事情办妥了?」苏清欢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关心问道。
在四方寨的这几天,两人同住一间房,什么男女有别早就抛之脑后,嘴里叫着相公娘子都十分顺口,短短几天就习惯如此亲密,没有觉得半分不妥。
「已经安排好了,你吃些饭菜,一会云袭会带你下山。」封辞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极其自然的接过来,苏清欢漱了口,转头看向窗外,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下来,隐约看见天边的明月。
「那你呢?」苏清欢关心的问道。
面前已经放一碗鸡汤,正好有些饿了,苏清欢端起来喝了一口,当下就觉得鲜美无比,没想到四方寨的厨子手艺那么好。
「我得留在此处接应。」封辞夹了一块鱼放在碗里,挑出鱼刺之后,又递过去。
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的往里瞅了几眼,云袭不可置信的摇摇头。
这还是他认识的太子殿下吗?
一直以来都是旁人伺候用膳,如今怎么成了太子殿下伺候苏二小姐了。
「滚出来。」
突然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云袭一时没扶住,在门口就摔了一跤,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赔着笑脸往里走。
「属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苏二小姐。」云袭毕恭毕敬的行礼。
「有什么事?」封辞若无其事的帮着苏清欢夹菜,都没抬头看过云袭一眼。
苏清欢只觉得今晚的饭菜十分可口,令人食欲大增。
「启禀主子,今晚护送苏二小姐下山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属下已经派人在山下接应。」云袭如实禀告,见没有回应,又继续说道,「清越世子已经回到军营养伤,所幸没有伤到筋骨,又及时就医,在卧床休养三五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军营里的奸细抓到没有?」苏清欢喝了一口汤,抬头问道。
要不是苏清越身边有眼线,也不会遭到埋伏,没找来的话,肯定会把封辞的计划给四方寨通风报信。
「清越世子已经亲自处决,太子殿下命属下将兵符交给清越世子,如今山下的军营中,全权由清越世子做主。」云袭回道。
「时候不早了,你先去查看路上有没有可疑之人,确保万无一失。」见苏清欢放下碗筷,封辞抬头看了看天色,再次吩咐。
「是。」云袭应道。
凭他多年的了解,主子绝对是故意把他支开的。
「在山上已有几日,瞧着景色不错,趁着月色正好,不如出去走走。」苏清欢主动发起邀约。
「自然是听娘子的。」封辞笑道。
苏清欢又气又笑,已经懒得与他计较。
两人并肩而行,苏清欢知道山中有人巡逻,正当她不知道往那边走时,封辞走在前面带路。
「可有查出假传消息的幕后主使是谁?」苏清欢边走时边说问道。
「尚且未知。」封辞回道,他命云袭去调查过,查到半路线索就已经中断,看来对方处理的十分干净。
「那你有没有怀疑过,谁会设计陷害你和大哥?」苏清欢猜测是霍方野在背后动手脚,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好委婉的提醒。
「不着急,时间久了,自然会漏出狐狸尾巴。」封辞镇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拿出令牌交到苏清欢的手中,郑重其事的交代:「梅花令暂且交由你保管,三日后会有人来寻你要回去。」
「这梅花令,你从何处得来的?」苏清欢仔细一看,手里的梅花令竟然是真的。
「故人相赠,今日有难便借来一用。」封辞轻描淡写的回答,好像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这可是能号令各大门派的梅花令,这么放心就交给她了,就不怕她拿去闹事?
苏清欢摇摇头,只当封辞以为她不知道这梅花令的用处,没有多想,仔细的收起来。
「今晚你不同我们一起下山吗?」苏清欢突然想起来,他交代许多事情,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四方寨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你先回去。」
封辞伫立在一块石头边上,再往前一步便是悬崖,微风浮动,衣袂飘飘,月光下的他清冷疏离,仿佛不愿与人亲近。
「你是要留下,等云袭带人攻打四方寨时,你在其中接应吗?」苏清欢追问道,这原本是她的目的,她自然清楚其中的危险。
「不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
一想到他身处险境,苏清欢不假思索的便决定留下。
「你留下能做什么,无非是增添麻烦。」封辞脸色一变,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温柔。
苏清欢却执意道:「你是为了救我才出现在这,我也不是那等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之人,我会医,你伤势还未痊愈,我留下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
「不用。」封辞冷冰冰的拒绝。
「你救我一命,我应当还你,你休想把我赶走。」苏清欢气愤不已,转过身都不愿看他一眼,还是没有动摇。
难道他这几次出手相救,只是因为答应过大哥,才对她百般照顾吗?
「主子,苏二小姐。」
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们,苏清欢东张西望的看了看,一个人影都没瞧见,正纳闷时,云袭顺着麻绳从悬崖边爬上来。
「苏二小姐,咱们可以走了。」云袭检查麻绳有没有套牢,用力扯了扯,然后把麻绳递到苏清欢面前。
当苏清欢要拒绝时,却听见封辞说了句,「你大哥如今生死未卜,你若是不抓紧赶回去,怕是要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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