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可以有多坏？ - 知乎
人心可以有多坏？
半夜，老公总是偷偷跑到「婆婆」房间，像是在密谋什么事情。
但真相比李茜茜以为的，更龌龊。
李茜茜第一次见到婆婆钟雪梅，是在县城的汽车站。
对婆婆的第一印象是不可思议！婆婆竟然这么年轻，保养得也太好了吧！许是看出李茜茜的惊讶，婆婆解释说因为山水养人，加上自己心态好，又染了发，所以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一些。
李茜茜是第一次恋爱，也是第一次见家长，心中忐忑，紧张得握住老公王小刚的手全是汗，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其它。
她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因为自己怀孕了，老公为了不让她太辛苦，和她一起把工作都辞了回老家养胎。
都说婆媳关系难处，原本还害怕婆婆不喜欢她，可眼下看到婆婆亲切的模样，李茜茜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了。
出了车站，婆婆叫了一辆三轮车，直接把一行三人和行李送到了村口。
在老公从三轮车上拿行李的时候，一位和婆婆年龄一般大小的妇女向婆婆打招呼，婆婆也热情地回应着，听她们谈话应该是同一个村的邻居。
李茜茜想着既然是邻居，以后难免会有交集，想上前客套几句。
婆婆却好似很忌讳她和邻居接触，急忙挽起李茜茜的手，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向邻居告别了，李茜茜只微笑着向那邻居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但李茜茜总感觉邻居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
从村口到王小刚家还有大约一公里路程，期间陆续从几户邻居家门前经过，婆婆都热情地招呼着。
但李茜茜总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王小刚却让她不要多想，村里大家都不认识她，多看两眼很正常。
2李茜茜和王小刚是在外地打工的餐馆认识的。
王小刚是后厨，李茜茜是收银员，偶尔忙的时候也充当上菜的服务员。
一次李茜茜躲在过道和哥哥用家乡话煲电话粥。
哥哥在电话那头兴致勃勃说要给她介绍对象，不仅帅气，读书时候还暗恋李茜茜，最近正打算去茜茜工作的城市发展事业呢。
李茜茜脸皮薄，被哥哥这么直白的一说，害羞得不行，手指卷着头发正在怪哥哥胡说八道，王小刚却好巧不巧出现在过道另一头。
李茜茜一紧张，赶紧挂断了哥哥电话。
也正是这次偶遇，两人才知道他们竟是同省老乡，初出社会的李茜茜，见到老乡别提有多亲切。
从那以后，两人经常一起玩耍，王小刚时不时还给李茜茜带点好吃的或是小礼物，时间久了，也谈不上谁追谁，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虽是老公老婆地唤着，但他们并没有结婚，那只不过是两个浓情蜜意的小情侣相互间的昵称而已。
李茜茜今年才18岁，还不到结婚的年龄，怀孕纯粹是个意外。
李茜茜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手足无措，但王小刚却很负责任，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他养他们娘俩。
王小刚心疼李茜茜工作太累，说服她一起辞职，回王小刚老家养胎。
王小刚说自己爸爸早逝，妈妈也很好相处，李茜茜长得水灵，人也机灵，现在又怀了宝宝，妈妈一定会很喜欢李茜茜，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李茜茜信了，满心欢喜的听从了王小刚所有的安排。
李茜茜怀孕的事没敢让家里人知道，在王小刚的建议下，她是瞒着家里人跟着王小刚回去了，王小刚说等孩子出生后，李茜茜也差不多到了法定结婚年龄。
到时正式去李茜茜家提亲，风风光光把李茜茜娶进门。
恋爱中的小女人，听到这些话，心里渗出了蜜，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的宠爱。
3确实如王小刚所说，自从李茜茜来了他家，婆婆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婆婆对肚里的孩子更是上心，每天换着花样炖安胎汤给李茜茜喝，李茜茜在自己家都没受过这皇后般的待遇，在婆婆这里享受到了。
日子久了，李茜茜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王小刚在县城餐馆重新找了工作，家里就只剩她和婆婆相处，婆婆总和她形影不离，她走到哪，婆婆跟到哪。
起初李茜茜并没有觉得不妥，只认为婆婆是担心她的安全。
时间久了，李茜茜对老家的环境也熟悉了，有时候闷得慌想去邻居家串个门相互认识一下，婆婆却三番五次找理由推脱，似乎不愿让李茜茜和邻居们有过多接触。
偶有邻居过来找婆婆聊天，碰到李茜茜也会打个招呼，但她们聊天却都在院子外小声咕隆，李茜茜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
李茜茜心里觉得别扭，明明大家看似都很友好，但似乎又都在刻意地避开她。
李茜茜甚至有种被软禁起来的错觉，但她不敢和王小刚说，婆婆对她这么好，她还矫情，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茜茜自从怀孕，便很嗜睡，加上婆婆又把她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无聊就更容易瞌睡。
每天中午她都有午睡的习惯，一觉睡到自然醒差不多下午三四点。
有天中午，李茜茜做了个噩梦，提前醒了，见婆婆在大厅的凉板睡着，就独自出去逛了逛。
李茜茜经过一户人家的时候，一位妇人正搬了个小板凳，座在院坝中间吃饭，那妇人她之前见过，也算是认识，便打起了招呼。
这妇人也很热情好客，招呼李茜茜到院里坐差唠嗑，两人聊得正开心，婆婆突然匆匆忙忙赶来，神情有一些慌乱。
婆婆像是松了一口气，说有事要跟李茜茜说，让她回家。
李茜茜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着急忙慌跟着走。
转过身去的一刹那，余光却瞟到婆婆对着邻居挤眉弄眼，嘴巴无声的一张一和，似乎在询问什么。
李茜茜再想回头看个清楚，邻居张开的嘴巴戛然闭上，别扭的转换成一个灿烂的笑，客气着说「茜茜有空再到家里来玩。
」婆婆和邻居为什么要背着她打哑语？
李茜茜内心疑惑不解。
而且回去以后发现也没什么大事，李茜茜更加起疑。
婆婆这些举止，太不正常了！4晚上，李茜茜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找老公聊聊天，可王小刚已经在旁边响起了鼾声。
李茜茜脑海里一团乱麻，这个村子的人好像都和婆婆关系很好，但又好像都在刻意回避着李茜茜。
李茜茜感觉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在瞒着她，那秘密是什么呢？
李茜茜想得头晕也想不出来，最后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醒来，王小刚已经去上班了，李茜茜看到微信有个陌生好友验证，还备注了李茜茜的名字。
李茜茜点了同意添加，正想问对方是谁，对方已率先发了一段视频过来。
只见视频中一对头发半白的老人正在地里劳作，动作中透着疲惫。
还没等李茜茜说话，对方又发来一段文字。
「李茜茜，王小刚都是骗你的，这两位老人才是他的亲生父母！你那个婆婆是假的！」李茜茜顿时傻眼了。
王小刚的爸爸不是过世了吗？
婆婆是假的，那她是谁？
李茜茜心很慌。
5李茜茜脑袋里乱极了，睡意全无。
她反复把这人发来的消息和视频看了很多遍。
李茜茜有预感，这绝对不是恶作剧！那么如果这个人说的都是事实，身边的这两个人太可怕了？
自己又该怎么办？
李茜茜强迫自己清醒一些，她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晚上，王小刚下班回家，给李茜茜带了她最爱吃的蛋糕。
看着王小刚把自己的小爱好都牢记在心，李茜茜有些恍惚。
她更愿意相信那个陌生人是在给她恶作剧，王小刚就是那个如她所感受到的深爱着她的老公。
虽是这么想着，但李茜茜还是假装不经意的问王小刚，婆婆是多少岁生的他，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皮肤状态看起来都不到四十岁。
王小刚和婆婆暗自递眼神的小动作没有逃过李茜茜的眼睛，两人含糊的回答如出一辙。
李茜茜本来还想再问点什么，但随即一想，王小刚和婆婆如果要故意隐瞒她，那任由她怎么问都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反而还会让他们加深警惕。
李茜茜决定不再打草惊蛇，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开心中的疑惑。
李茜茜不安的轻抚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7李茜茜连续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他发现王小刚每天晚上都会趁她「睡着」后遛去婆婆房间。
过一会儿又会再回来躺在她身边。
老公和婆婆究竟在密谋什么？
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
非要趁她睡着后偷偷摸摸商量？
不管什么目的，李茜茜决定先求证那两位老人的身份。
之后，李茜茜推说家里外婆病重，需要回家一趟。
王小刚和婆婆虽然不愿意，但禁不住李茜茜的软磨硬泡加上用肚里孩子的安危威胁，总算是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刚和婆婆把李茜茜送去车站，买好车票，直到看到李茜茜上车，汽车发动后两母子才离开。
汽车在快要上高速的时候，李茜茜告诉司机自己是孕妇，身体不适想下车回家。
司机一听，也担心万一在高速上这孕妇真有个三长两短可不好办，便停车让李茜茜下去了。
李茜茜沿着马路往回走，她照着事先查好的路线，辗转到了那个陌生好友提供的地址。
再三向村民打听，才找到了正在地里干活的视频中的那两位老人。
老人看起来比视频中更苍老一些，对突然造访的李茜茜感到十分惊讶，也很警惕。
李茜茜说自己是王小刚的朋友，问老人是否认识王小刚。
老头子一听到王小刚，马上说：不认识，他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老婆子则挥手轻轻打了一下老头儿的胳膊，嘴里骂着让他不许胡说。
然后老婆子说他们是王小刚的父母，十分关切的问李茜茜，王小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才托她找上门？
李茜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从老人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时，还是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跨掉了。
王小刚妈看到李茜茜脸色不好，急忙示意老头儿停下手上的活，把李茜茜领回家里休息。
王小刚父母家是那种老式的泥土砌成的房子，三间土房的两侧，一边是猪圈，另一边整整齐齐堆放着柴火。
李茜茜说王小刚要当爸爸了，特意让她来给两位老人家说这好消息。
两位老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原本拧作一团的皱纹竟然舒展开来。
王小刚的妈妈还感叹道：「她总算如愿了，咱刚娃子也能轻松些了。
」李茜茜追问着这话的含义，两位老人见她没有恶意，便把尘封的往事说开了。
8原来，王小刚早在五年前就结婚了。
他们那的人，祖祖辈辈对传宗接代都看得很重！可是王小刚结婚后三年的时间里，媳妇肚子都没有一点动静。
即便如此，两位老人依然把儿媳妇当女儿一样对待。
一家人从来不提生孩子的事，就怕儿媳妇有心理负担。
两位老人也想得通透，王小刚妈妈说：「孩子和咱们讲究的是缘分，强求不来。
」可儿媳妇对传宗接代的使命感却深入骨髓。
省里市里的医院看了个遍，瓶瓶罐罐的药一把一把的吃。
但医生都说了，儿媳妇那是以前流产次数太多，损伤了子宫内膜基底层，就算试管，成功率都小之又小。
其实不检查还好，儿媳妇起码还有个盼头，检查结果出来后，儿媳妇跟变了个人似的。
脾气越来越古怪，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蹬鼻子上脸，总是怀疑因为她不能生，老两口看不起她。
动不动在家摔东西，有时候吃着饭突然一句无心的话让儿媳妇不高兴了，她能立马把桌子掀翻，指着门外让老两口滚。
王小刚和儿媳妇也是在外地打工认识的，王小刚是个典型的宠妻狂魔，娶了媳妇忘了娘。
每次媳妇和父母有矛盾，他不问青红皂白，都站在媳妇这边。
有儿子这道护身符，儿媳妇越来越猖狂，甚至动手打了两位老人。
两位老人受不了这窝囊气，也心疼儿子被这么个女人管着，干脆搬到了隔壁村，住亲戚留下的老房子。
虽然生气，但可怜天下父母心，两位老人后来气过了，也会买些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大鱼大肉，背着自己种的菜给王小刚夫妻俩送去。
可是每次都被儿媳妇当着他们的面扔出来，骂人的话一次比一次难听。
久而久之，一家人过成了两家，最近一年几乎就不再联系了。
9李茜茜听着两老口无奈又伤心的诉说，强忍着心痛问他们儿媳妇叫什么名字。
钟雪梅。
什么？
钟雪梅！就是她每天叫着妈的婆婆！李茜茜听到这个名字时差点晕了过去，吓得王小刚父母手足无措，急忙把李茜茜扶到床上躺着。
李茜茜在王小刚父母家住了一晚，她需要平复心情，也需要时间想对策。
她不仅要弄清事情的真相，还要让处心积虑骗她的两个人付出代价。
第二天，李茜茜安抚好两位老人，确保他们不会上门去找王小刚后便告别了。
她没有直接回王小刚家。
一周后，她特意挑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回去。
李茜茜到家的时候，王小刚和假婆婆又躲在一个房间里「开会」。
给李茜茜开门的时候，两人衣冠不整，面色红润，头发都有些许凌乱。
如果换作以前，李茜茜固然不会多想。
但…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她还不能下结论。
李茜茜暗自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情绪，要沉住气，还要演一出好戏呢！王小刚和假婆婆很惊讶李茜茜怎么突然回来了，并且看出她脸色苍白，假婆婆赶紧上前要把她扶进门。
李茜茜却很刻意的身子一软，躺进王小刚怀里。
「老公，我累了，你抱我去房间。
」以前，李茜茜有顾忌，刻意不会在假婆婆面前秀恩爱，可现在，她偏要！等王小刚把李茜茜公主抱进卧室，李茜茜又拉住王小刚的手不让他走。
「老公，我要你像之前那样抱着我睡，不然我睡不着，宝宝老踢我。
」李茜茜强忍着恶心，撒娇的说道。
王小刚面露难色，显然他也有些不适应李茜茜今天的作派，何况，现在假婆婆正站在旁边。
李茜茜的余光中看到假婆婆铁青的脸。
「你们睡，我回房间了。
」假婆婆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10为了弄清真相，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李茜茜开始故意娇柔做作。
不让王小刚去上班，每天都缠着王小刚，离不开王小刚。
而假婆婆和王小刚每天雷打不动的就是趁李茜茜假装睡着后去假婆婆房间「谈话」。
而就是这一次次的「谈话」中，让李茜茜清楚了两人的关系。
接下来，李茜茜变本加厉在假婆婆面前撒狗粮。
观察着假婆婆的醋意一次比一次更明显，估摸着时间，李茜茜决定再添把火候，让假婆婆彻底燃烧。
这天王小刚出门买东西，家里只剩下她和假婆婆。
假婆婆在择菜，李茜茜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妈…前段时间回家，看到一些生离死别有感触，我现在特别珍惜相爱的人。
我要谢谢妈，把小刚教得好，对我体贴温柔，照顾得无微不至。
」李茜茜故意把「相爱」两个字加重。
只见婆婆轻蔑的一笑说：「你给王家生孩子，照顾你对你好是他该做的。
」李茜茜故意背对着假婆婆，让她以为自己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
但李茜茜选的这个位置，刚好可以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看到假婆婆的脸。
「那可不是，妈，你是不知道，我老公对我好着呢，没有孩子的时候就对我疼爱有加，有孩子了那是更好，小刚把我们的未来都规划好了，昨晚他还温柔的在床上说给我听呢。
其实…那个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李茜茜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过去的事改变不了，所以…我不在乎，只要小刚对我好就行，毕竟我们现在有宝宝了…你如果愿意继续照顾我们，我也能接受，毕竟请保姆还得花钱不是？
」李茜茜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镜子里假婆婆已经气得拳头紧握，但看得出，她在克制自己。
她还真是能装，硬生生给忍下去了。
王小刚这会儿也回来了。
假婆婆恨恨的瞪着王小刚，把他叫到一旁小声咬耳朵。
「瞎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告诉她！」王小刚激动的音调都提高了。
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马上捂住了嘴。
11王小刚找到李茜茜，问她给假婆婆都说了些什么，知道什么。
可是李茜茜却听不懂王小刚在说什么了。
「老公，你在说什么呀？
明明是妈刚才给我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妈说什么痴心妄想，什么假戏真做，老公，意思是你不爱我吗？
我肚子里可是有我们的宝宝呀。
」李茜茜摸着显怀的肚子，委屈的哭了起来。
王小刚一回家就接收到来自两个女人不同的说法，一时之间分辨不出谁真谁假。
「妈说，我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呜呜呜~」李茜茜越哭越真，倒在王小刚怀里。
假婆婆可火了，指着李茜茜鼻子骂：「你个小Jian人，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吗？
」李茜茜佯装被吓到，躲在王小刚身后，挽着他的手。
王小刚护着李茜茜的动作反倒激怒了假婆婆。
「好哇，王小刚，看来这小jian人说的都是真的，你果然什么都告诉她了，是要把我当免费保姆使是吧！」假婆婆看到李茜茜两人相互依偎的画面，气血涌上头，之前隐忍的理智顿然消失。
也不给王小刚解释的机会，假婆婆扑上去，直接两耳光扇在了王小刚脸上。
嘴里还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王小刚被打懵了，本能地推开假婆婆。
假婆婆更是不依不饶，疯了似的对王小刚拳打脚踢。
「我真是受够你了！」王小刚也生气开始反击，两人扭打在一起，李茜茜退到一边看好戏。
假婆婆显然不是王小刚的对手，被王小刚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
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王小刚的脸也被她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12此时，远处驶来两辆车，车停好。
车上下来七个壮汉，带头的是李茜茜的哥哥。
挂了彩的假婆婆和王小刚还没来得及问来的是什么人，再度被暴揍了一顿。
两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李茜茜走到两人面前蹲下：「怎么样，狗咬狗的滋味好受吗？
」「你故意的？
我们上当了！」假婆婆后知后觉。
「上当！我被你们骗得好惨，你还有脸说你上当！我要让你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哼，我什么也没做，还照顾你衣食住行，你能把我怎么样？
」假婆婆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继续说道：「我劝你三思后行，你肚里的孩子就快要出来了！」「呵对，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你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
」王小刚也有恃无恐的附和着。
「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吗，好，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你们想要的孩子。
」说着，李茜茜回到房间，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出来。
「怎么？
怎么会？
」王小刚和假婆婆面面相觑。
李茜茜原本圆滚滚的肚子此时已经瘪下去，而她手里，拿着一个硅胶假孕肚。
「孩子，我早在发现你们的阴谋时就打了，为了配合你们把戏演全了，我特意在网上买了这个假孕肚！「说着，李茜茜把假孕肚扔在假婆婆脸上。
假婆婆本就挂了彩的脸此时更是一片惨白，捡起假孕肚不可置信的看着。
嘴里反复念叨着：「怎么会？
怎么会？
孩子呢，孩子呢…」一旁的王小刚也好不到哪去，费尽心机，一切化为乌有。
此时的他，佝偻着身子，颓废得像个老头！13「哥，报警吧。
」李茜茜说完背过身去流眼泪。
所有的坚强和伪装，这一刻化为无尽的委屈和泪。
听到报警，王小刚突然激动起来。
他突然反身将假婆婆按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都怪你！都怪你不能生，都怪你出这馊主意，我这辈子都搭进去了啊！！」两人再度厮打在一起。
没过多久，警察来了，将一行人带去做口供。
后来，李茜茜也从警察那里知道了为什么全村人都帮假婆婆隐瞒真相。
原来，早在王小刚安排好回老家之前，钟雪梅就向邻居们说了，王小刚在外面花钱找了一个为了钱什么都愿意的姑娘代孕。
但外面带回来的人不值得信任，她拜托各位邻居千万不要和代孕的姑娘说自家的任何事情，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钟雪梅又是卖惨又是送人情的，村里的人朴实，竟都信了她的鬼话。
难怪大家看李茜茜的眼神都很奇怪，原来他们是带着有色眼镜在看她！李茜茜凄凉的一声苦笑，自己一片痴心，以为遇到厮守一生的人，到头来竟是掉入了一个圈套。
她现在回想起从认识到现在，和王小刚之间的一点一滴，原来每一个她觉得幸福的瞬间，都是王小刚带着目的的接近！王小刚和钟雪梅都得到了该有的制裁。
离开前，王小刚的父母找到了李茜茜，老两口老泪纵横，突然扑通跪倒在李茜茜面前。
「丫头，对不起，我们没有教好儿子，让他干出这种混账事，我们老两口替他向你道歉。
」李茜茜哭着把两位老人扶起来，一直想听的道歉，没有从罪魁祸首嘴里听到，却从两位可怜的老人嘴里听到，心痛！14李茜茜离开了伤心地。
回到自己老家，在哥哥的同学公司上班，每天拼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转眼，三年过去了。
第二天是李茜茜的生日，这天晚上，李茜茜哥哥找到了她。
「李茜茜，哥知道你被那混蛋伤得很深，但你不能就此把自己封闭起来，你要看到身边真正对你好的人，不要为了别人犯下的错，永远不愿走出来而错过了爱你的人。
」李茜茜哥哥苦口婆心的说道。
李茜茜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给她说这一些无厘头的话。
李茜茜哥哥索性也就挑明了：「兰崇俊，他很爱你，很在乎你，当初说要给你介绍的对象也是他，虽然后来你谈对象了，可是他不放心去你工作的地方找过你，看到你有了男朋友，他本来死心了。
但最后，他发现你是被骗的，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提醒你。
他知道你对他印象不深，贸然找你你肯定不信，所以调查清楚一切以后，注册微信小号提醒你。
」哥哥将他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李茜茜。
李茜茜听完，泪流满面，其实早在这几年的相处中，她已经对兰崇俊有些依赖，只是因为以前的伤害，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一直刻意回避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原来…李茜茜的生日，兰崇俊在众人的簇拥下向李茜茜正式告白。
这一年的情人节，他们的婚礼温馨甜蜜。
婚后小两口相互扶持，兰崇俊的事业突飞猛进。
两周年结婚纪念日，兰崇俊精心挑选了礼物送给李茜茜。
而李茜茜，也准备了一份特别的惊喜。
「老公，你要当爸爸了。
」李茜茜在兰崇俊额头一吻，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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