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的完美妻子
我的完美妻子
婚途陌路：成年人的难言之瘾
你被美女倒追过吗？当全公司男人都暗恋的前台美女突然向我表白，我被眼前的馅饼砸晕了头。
然后，她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吸血虫，榨干了我，养活他们一家人。
从 211 院校研究生毕业后，我被现在这家互联网公司录取，成为一名技术骨干。
冯婷婷是公司前台，人很漂亮，又爱笑，喜欢她的男人不在少数，但都被她拒绝。
能想象吗？这么难追的美女，竟然对我不止一次地暗送秋波。
原以为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毕竟像我这种戴一副黑框眼镜，永远格子衫、牛仔裤，连好听话也不会多说几句的理工直男，既不浪漫又不帅气，虽然挣的钱比别人多了个零，但美女怎么会看上我这样无趣的人呢？
可这个馅饼偏偏就正好砸到了我的头上，那天，冯婷婷和我告白了。
而我，受宠若惊后很直接地拒绝了她。
我想着，女孩子脸皮薄，被拒绝之后，她大概也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对我献殷勤了。
可没想到，冯婷婷仿佛认准了我，软磨硬泡，隔三岔五就带点自制的小零食给我吃，我工作上遇到麻烦时，也耐心开解我，我加班到再晚，她都等着，陪我一起下班。
日子久了，我自然动摇了。
男人嘛，总是好色的。
碰到个天冷提醒你加衣，下雨主动给你递伞的绝色美女，谁不迷糊？
尤其像我们这种程序员，加班是家常便饭，忙起来也顾不上休息，朋友曾不止一次地跟我抱怨，爸妈也劝说我赶紧成个家，想起这些，再看看身边无微不至的冯婷婷，我心动了。
很快，我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随着关系慢慢稳定，冯婷婷开始和我聊起家庭，她是家中的长女，底下还有一个弟弟。
虽然是收养的，可全家人把他当掌上明珠一样宠着，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一天，冯婷婷跟我说，她弟想换新款手机，要八千块，而她的工资早就花光。
「你也知道，我弟没工作没收入，手机坏了好久，都没钱买新的，你能不能……」
我听出来她的暗示，很爽快地掏出兜里 2000 块买的小米手机，立马给她转钱过去。
冯婷婷推辞了两句就收下了，高兴地亲了我一口，心满意足地依偎在我怀里，小嘴像抹了蜜一般，夸得我心花怒放。
美女在怀、温香软玉，此时此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没过两天，冯婷婷又兴冲冲地跑来说她弟报了个旅行团，3 万块就可以去美国玩一圈。
「我弟长到 20 多岁，还没出过国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噘着嘴，可怜兮兮地揪着我的胳膊，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美国有什么好玩的？人口密度大，物价又高得离谱，还不管控枪支，治安不好，不如就国内玩玩，地大物博，安全又便利。」
我滔滔不绝地说了一气，只见冯婷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我以为她是工作太累，还特意嘱咐她好好休息。
「就显你懂得多！显你有文化！我弟弟没上过学，没见过世面，崇洋媚外行了吧！」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火，可也清楚多说多错，索性闭了嘴。
冯婷婷发泄完，见我不讲话了，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再次开口：「我家农村的，你也知道，从小没过一天好日子，我这个做姐姐的亏欠了弟弟太多，所以就想着能满足他的尽量满足，那 3 万块钱你如果实在拿不出，我就卖了首饰给弟弟贴补，我跟我弟小时候过得太可怜了，让他出去看看世界，是他的梦想，也是我的。我以前没能力做到的事，他能完成，好像我的梦想也达成了一样。」
听了这话，我为我刚才的夸夸其谈感到十分惭愧，也很心疼这个坚强的女孩子，我二话不说给她转了三万块。
可能是被我的慷慨感动，也可能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往后的日子，冯婷婷对我越来越好，哪怕我从不会玩浪漫，也从不甜言蜜语，甚至连约会的时候都腾不出来，她都毫无怨言，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不真实，这么完美的女人，世上真的存在吗？我一度以为，自己撞了大运，才碰到了个这么好的女孩子。我在心里发誓，一定不能辜负她，努力工作好好挣钱，一定要让心爱的她过上好日子。
我全心投入了工作，急于地想通过拼搏，努力挣来一个温暖的家，把这个完美的女人娶到手。
我自认相貌平凡无奇，又是个直男，虽然做着高薪的工作，但现在的女孩子普遍都是看脸，其次看性格，我这种的做备胎都没人要，现在还忙于工作根本没时间陪她，但婷婷一点都不介意，我更觉得亏欠了她。
除了钱，我想不到其他弥补的方式，所以从此婷婷只要借钱，我都是能帮就帮，从不多问，直接转账。这些钱，大部分都是流向了她弟弟冯玉宝。
起初，冯婷婷说是为了给爹妈减轻负担，我就没多想，可时间一长，借款数额越来越大，却从没见过回头钱，我开始有了顾忌，但碍于男人的面子一直没提。
直到那天冯婷婷说，她弟大学毕业，国考差一分没考上，想托关系进国企，但是安排下来至少要 20 万，她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问我有没有闲钱。
想起之前借出去的钱，我没忍住说了句，「那之前借给他的钱，他什么时候能还？」
我说得很委婉，生怕让冯婷婷没面子，可她还是生气了，
「我把什么都给你了，让你出个五万块钱就这么难吗？」
「你一个月工资两三万，卡里还有几十万的存款，怎么出个五万块就这么磨叽！」
「再说了，弟弟以前还在上学，你让他拿什么还你！」
冯婷婷很善于避重就轻，也很会哄人，每次都能夸得我心花怒放，再加上她隔三岔五就说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非我不嫁，我也就几次三番的妥协。
有关弟弟的事，冯婷婷什么都亲力亲为，比他妈妈还认真仔细。
她总说，她就这么一个弟弟，虽说不是她家亲生的，可到底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感情深厚，等结了婚，我就是他姐夫，帮忙救济一下也实属人之常情。
我一合计，也对，早晚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也就没当回事。
可渐渐地，我的银行卡也告急了。
这几年，我省吃俭用攒下的 100 多万，本打算一半给爸妈养老，一半留给自己娶媳妇，现在可倒好，都贴补给了女朋友的弟弟。
我心里有了疙瘩，再三琢磨后，终于找了个合适的机会，跟冯婷婷摊牌。
「老婆，我知道你就这一个弟弟，你疼他，我又何尝不是？可我们只能救济他一时，不能一辈子养着他吧。」
「等过两年我们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大到上班上学，小到奶粉尿不湿，哪一样不需要花钱？咱们自己也该留点存款。」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你弟也二十五六岁了，连个养活自己的本事都没有，将来谈女朋友，结婚要小孩，难道还要靠我这微薄的工资养活吗？」
「我省吃俭用，是为了让我们两个的小家庭过上舒服点的日子，不是当活菩萨去扶贫的。」
最后这句话说得有点重，但我当时确实是气着了。
她弟最近迷上了越野摩托车，说他哥们儿都有，自己也想要一辆。
本以为两三万就能搞定，谁知他张口就要 20 万。
我现在的车才十几万，已经有些旧了，但我一直舍不得换新车。他倒好，为了攀比，直接狮子大开口！
眼见着那么多钱都打了水漂，这次我心一横，说什么也不肯出这个钱。
谁知，冯婷婷一改往日的哭哭啼啼，板起脸，开始给我甩脸色：「不就一辆摩托车，他喜欢就买给他，我可就这一个弟弟，你要是不买，这婚我就不结了！」
她比我还狠心，为了那个扶不起的烂泥弟弟，竟然要放弃我们的感情？
放在以前，我也许就答应了，可存款里准备结婚的大头不能用，剩下的卡上只有几千块，连给父母买像样的年货都不够，难不成让我空着手回家？
我咬咬牙，语气很冲：「不结就不结，你那个草包弟弟，难道还要一辈子吸我的血？我告诉你冯婷婷，不可能！」
我摔门而去，提前请假回老家过年。
我在老家陪父母待了快一个月，期间冯婷婷和那个小兔崽子的电话都被我直接拒接。
直到那天，得知冯婷婷怀孕的消息。
1
冯婷婷发信息告诉我，她怀孕了。
我喜出望外，匆匆告别父母，往回赶。
该说不说，这三年多，我和冯婷婷的感情还是非常好的。现在她又怀了孕，我一高兴，就把之前的不愉快抛到了脑后。
风风火火跑回家，我开心地抱着冯婷婷亲了又亲：「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就前几天，我例假推迟，玉宝陪我去检查身体，医生说我怀孕 5 周多了，这几天我一直忍着没说，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你个死鬼，一去就没了音讯！」
「都是我的错，老婆，我以后一定做个好丈夫，好爸爸！」
「那什么时候去领证？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没名没分。」
「明天就去，不，就现在！」
我从抽屉里翻出户口本和身份证，两个小时后，从民政局门口出来，看着两个喜庆的大红色本子，我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自从冯婷婷怀孕后，我尽量减少加班，争取每天十点前回家，为的就是能在她睡下之前陪她说说话。
每月工资更是如数上交给她，就算她拿大部分贴补给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我也没再说什么。我想的是，妻子怀孕那么辛苦，我就不要计较钱上的一点损失了，让她高兴点吧。
可没想到，就在办婚礼前半个月的某天晚上，他们竟然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老公，我特地挑了大裙摆的婚纱，可以遮住四个月的孕肚。」
「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我要给他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所以你要努力挣钱！」
晚上，冯婷婷正跟我畅想未来呢，她的手机响了。
她瞥了眼来电显示，对我笑了笑：「我去接个电话。」说完，走去了阳台。
冯婷婷是个极重隐私的人，每次打电话都会去没人的地方，据她所说，这是对别人的尊重。
我尊重她的习惯，从来没有怀疑过，于是掏出手机，调到直播台。
比赛已经开始两分钟了，双方正在激烈地角逐，我看得津津有味，但是很不巧，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一定是中午吃的那碗凉面不干净！
我忍了一会儿，趁着中场休息，赶紧去洗手间解决。
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到阳台传来「孩子」这个词，鬼使神差地，我脚步一转，悄悄去了阳台。
「玉宝，我们的孩子真闹腾，一定随你。」
「放心吧，他在卧室呢，听不到我说话。等结了婚，我就想办法把他父母的养老房过户到我的名下，再找个借口转给你。」
「嗡！」
我的脑海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脑子里出现了幻觉。
可是，我明明听得清清楚楚：「我们的孩子」。
冯婷婷肚子里怀的，竟然是她弟弟的种！
榨干我还不算，还要算计我父母的养老房？！
我在他们姐弟俩身上花了少说有一百多万，没想到，他们回报给我的，竟然是这样一份「大礼」！
我懵了几秒，才手脚冰凉地从阳台悄悄回到卧室。
躺回床上，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拿出手机，继续看着比赛，心里却已经是一团乱麻。
冯婷婷打完电话从阳台出来，娇滴滴地对我笑笑说：「老公，我弟说他家的床，床板裂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给他买张新的吧。」
放在平时，我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可此时，我只觉得自己脑袋顶上很绿，绿得发光。
我深呼吸，尽力保持镇定：「他大学毕业好几年了吧，怎么不出去找个正经工作，光靠别人养着算怎么回事？」
「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弟性格内向，办公室里那些钩心斗角，他玩儿不转，你给他安排的那份工作太辛苦了，我不舍得让他那么累。幸好你工资比较高，可以负担得起我们一家的开销，老公，你真好。」
冯婷婷甜蜜地笑着，双手伸过来搂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从床上弹跳起身，抗拒和她接触：「我不可能养他一辈子。」
不知道是我的语气太冰冷，还是眼神太吓人，冯婷婷明显愣了几秒钟，才小声说道：「那可是我弟弟。」
「又不是亲弟弟，当初你们家收养他，不会是想要个寄生虫吧？」
「你胡说什么呢？就算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跟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亲人，我不许你用这么肮脏的词说他！」
冯婷婷也不开心了，埋怨地瞪了我一眼：「我现在辛苦的给你怀着孩子，你整天就知道惹我生气！」
孩子？
不提还好，一提，我的脑门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一股怒火在体内乱窜。
那 tm 是我的孩子吗？那就是个野种！
我强忍着奔涌而出的脏话，用最后一丝理智提醒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在拿到确切的证据之前，切不可打草惊蛇。
我去洗手间反锁上门，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放了满满一池子的水，深呼吸，把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窒息间，我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再软弱了，我不要当缩头乌龟。
「老公，你怎么一直在放水？前几天你还说水费上涨了呢，就不能节约点吗？」
隐约听见冯婷婷在门外抱怨，我甩了甩脑袋，关掉水龙头。
我浪费水就是不节约，冯玉宝拿着我的钱花天酒地理所应当？！呵呵，这双标。
我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子，又戴上了那副冯婷婷很讨厌的黑框眼镜——她总嘲笑我像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
我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调整好表情，不想让她察觉到我的异常。
「你快点出来，我在网上找了几张床的图片，你看这个怎么样？打完折才一万多。」
一张床要一万多？
要知道，冯玉宝平时随便一件衣服，一双鞋，都两三千，吃一顿牛排都一千多，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累死累活，一个月也才挣三万块，一件衣服穿三四年都舍不得买新的，省吃俭用存的钱，感情都是给那小兔崽子挣的？
「喜欢就让他自己买，我钱花完了。」
「你买的股票，前几天不是刚挣了几万块钱吗？」
「现在正在盈利，不能出手。」
看我要走，冯婷婷急了，直接冲上来拦在我面前。
「大不了少赚点嘛，总不能让我弟睡地板吧？」
他就是冻死在大街上，又关我什么事？
放在过去，冯婷婷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百依百顺，因为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是最完美的。
可现在，她的脸却变得狰狞、市侩、贪婪，声音也变得尖利、刺耳。我实在忍受不了，干脆说公司临时要加班，离开了家。
提着几瓶酒，我去了发小工作的地方，母校大学附近的网吧。
照例，发小找人看着店，搂着他女朋友和我去了街对面的烧烤摊。
一坐下，他就打趣道：「呦，怎么有空找哥们喝酒了？你这个掉进温柔乡的人，怎么愁眉苦脸的？是结婚钱不够吗？有事尽管说话，我这里有。」
我阴沉着脸摇摇头。
「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说啊。」
「我老婆出轨了，孩子不是我的。」正在喝啤酒的发小呛得直咳嗽，他女朋友彤彤也吃了一惊。
「郑家俊，你在说啥？」
我把事情大概复述一遍，听后，发小的眼镜瞪得像铜铃：「老郑，这么大的事，你可别拿来开玩笑。」
「李海龙，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我打开一瓶啤酒，一饮而尽，将瓶子狠狠摔到墙角：「我是真他妈搞笑，我就是个傻子，呵呵。」
发小呆愣了足足有两分钟，才缓过神来：「原来现实比电视剧更狗血。」
彤彤也颇为震惊：「老郑，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又一瓶啤酒下肚，狠狠摔了瓶子，沉默不语。
「咱俩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又考上同一所大学的计算机系，成了校友，那件事要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和彤彤也不可能有现在的幸福生活，老郑，你说吧，打算怎么办，我和彤彤一定全力支持！」
发小说的是大学的时候，他打伤了一个调戏彤彤的小混混，对方却反过来诬告他蓄意伤人，要求学校开除他。
那种地痞流氓不好惹，李海龙确实动了手，对方伤得不轻，调解无果，学校只能勒令他退学。李海龙心灰意冷，整日酗酒，还染上赌博，欠了不少钱。
我不忍看他深陷泥潭，把我闲来无事做的软件卖了，凑了些钱给他还债，剩下的钱让他开了网吧，彤彤不离不弃，找了个赌场荷官的工作，两人的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
朋友嘛，能帮就帮，我本来也没太当回事，可李海龙这小子竟然记到现在，真够意思。
「是啊，老郑，没有你，就没有李海龙的今天。我们赌场里那些杀红了眼的人，借了高利贷还不起，被人卸胳膊卸腿的都有，那段时间他整日沉迷酗酒赌博，欠了那么多钱，想想我都后怕，多亏你拉了他一把。这份恩情我们不会忘，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
听到彤彤这番话，我忽然眼前一亮。
赌场？高利贷？那似乎是个好去处。
「等我好好计划一番，有需要帮忙的地儿，还请兄弟和兄弟媳妇儿多多照应。」
「哎，你的事儿就是兄弟我的事！我一定帮你到底！」
摔了第三个啤酒瓶，我吃着羊肉串儿，心里稍稍畅快几分。
2
第二天，我找到了冯婷婷，十分心虚又有些惭愧地和她坦白，「对不起呀婷婷，我，我公司临时有事，要出差外地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我们的婚礼能不能先推迟啊？」
这回轮到冯婷婷不可思议了。
「老公，你说什么？」
我生怕冯婷婷生气，连忙解释道：「只是暂时往后推迟，公司领导派我去外地谈一个大项目，要是成了，提成至少有 20 万，到时可以拿去先把你弟的房贷还了。」
「亲戚朋友你都已经通知了吗？要是没通知的话，再等等好吗？」
「20 万？」冯婷婷忽略了我最后的问题，眼神都亮了。
「是，我想着用这 20 万留出一部分贴补弟弟，另一部分全部用来婚礼花销，我一定要给你办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出嫁，让所有亲朋好友都看看你嫁了一个多么爱你的男人。」
我特意夸下海口，让冯婷婷的虚荣心瞬间爆棚，再加上那 20 万，我想，她的态度应该会有所松动。
果不其然，冯婷婷的态度马上缓和了许多：「那行吧，工作要紧，要是能带回来 20 万，这事就算了，不然，郑家俊，你等着给我父母磕头赔罪吧！」
之后，她又神秘兮兮的去阳台打了几通电话，回来之后，脸色好了很多，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我刚才问了我父母，他们说要是有这 20 万，那就先依你，婚礼推迟，不过你可要说话算数，这 20 万全部给我，怎么花由我决定。.」
「当然，老婆，钱全部给你，随便你花。谢谢你和岳父岳母，你们对我这么好。」
安抚好冯婷婷，我走进书房，坐在电脑前考虑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报复，欺骗我的狗男女，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瞒着所有人，我把工作辞了。
自从怀孕后，冯婷婷就辞了职，和同事们断了往来，自然无从得知这一切。
为了做出出差的假象，我去了隔壁城市很有名的度假村。
第一晚，冯婷婷来了电话。
我挂断没接，她又打了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一条信息发过来。
「老公，项目谈得怎么样了？20 万有望拿到吗？」
「那个一万多的床，库存不多了，要赶紧拍，你赶紧打钱给我，如果不够就找朋友借，你认识的有钱人多，还愁借不到一万块？」
原来，他们不仅把我当免费提款机，连我同学朋友的钱也算计在内了。
我眼中的冷漠又多了几分，关掉手机，去了楼下的温泉池。
舒舒服服地玩了三天，最后一天临走时，我特地去了礼品店。毕竟现在还没撕破脸，样子还是要做的。
刚到家，冯婷婷就扑过来：「家俊，你这几天到底去哪儿了？人家还以为你带着那 20 万跑了。」
瞥见沙发上的冯玉宝，我露出一个开心的笑：「陪客户当然要专心点，项目谈得很成功，20 万应该没跑了，呐，还给你们带了礼物。」
「真的？谢谢老公！」
冯婷婷接过我手中两个硕大的礼品袋，直接拿到冯玉宝面前。
「床头台灯是给弟弟的，我看他的笔记本电脑旧了，顺手捎了台新的，其余都是你的。」
「哇，老公，你真好！玉宝，你快试试，看你姐夫给你买的新电脑你喜不喜欢。」
冯玉宝连声谢谢都没有，理所应当的接过来，冯婷婷也兴奋地坐在他身边。两人贴的很近，亲密得完全不像一对姐弟。
而我却顾不上这些，目光落在笔记本电脑侧面的一个装置上。
这是我精心改造过的监控设备，很像是电脑自带的小零件，像他们这种外行人肯定不会起疑心。
当然，送冯玉宝的床头灯里我也加了针孔摄像头，说不定还能拍到他们狼狈为奸的证据。
至于冯婷婷的……
「还有这个，老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和一个红色的锦盒：「我和朋友借了两万块，先拿去给玉宝买床吧，还有，我特地去观音庙求了平安符，保佑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所以你一定要随身带着。」
冯婷婷接过，直接放到她上衣口袋里：「谢谢老公。」
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又把钱塞到冯玉宝身后。
趁他们不注意，我悄悄来到卧室，书房，厨房等地方，一一在角落或缝隙里塞上针孔摄像头。
又借口下楼买东西，拿走放在门口鞋柜上的车钥匙，在冯玉宝的车里放了针孔摄像头和监听设备，希望能拍到点有用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我松了口气。
一场好戏，即将拉开帷幕。
3
之后的几日我赋闲在家，当然，我已经准备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摸清冯婷婷的作息时间之后，某天，我趁着她出门，找上了冯玉宝。
「玉宝，收拾收拾，陪姐夫去个地方。」
「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记得打扮帅气点儿。」
以前这姐弟俩也经常跟着我去高档餐厅蹭吃蹭喝，所以他没起疑心，转身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冯玉宝下楼，看得出精心吹了头发，打扮得很潮。
他经常看一些时尚杂志什么的，品位不俗，从头到脚的穿戴都很时尚，看起来就像去 T 台走秀。
相比之下，我长年穿着格子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戴着黑框眼镜，头发也软塌塌的，比他邋遢了不少。
不过，正是因为我的存在，才更加衬托出他的年轻帅气。
看车上只有我们两人，他问道：「我姐呢？」
「我打听过了，你姐今晚要去做美容，到家估计都晚上十点多了，她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方便，姐夫带着你还不放心啊？」
我的解释合情合理，他也就没再多问。
我开车带他到彤彤给我介绍的地方——本市最大的一家夜店，开了个高档卡座，角度正对着舞池的正中央。
前凸后翘的热辣美女们摇曳生姿，是个男人都会血脉偾张。
可小兔崽子明显没来过这种地方，有些拘谨地低下头搓着手：「姐夫，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啊？」
「约几个朋友谈点事，你先等我一下。」
冯玉宝不疑有他，边吃着桌上的果盘，边四周观望，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而我直奔前台，叫了些酒送过去，又点了两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嘱咐她们：「我弟弟性格腼腆，你们要主动些，把他伺候好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美女们拿钱办事，撩汉这方面个个都是老手。
而冯玉宝虽然一直被冯婷婷管得很严，但是男人嘛，谁不流连花丛？不一会儿，他就缴了械，被几个美女迷得神魂颠倒。
我躲在暗处，将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卡座，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玉宝，你很热吗？衣领怎么开那么大？」
「我……对，有点热，姐夫，你事谈完了？」
「嗯，回家吧。」
结了账，坐进车里，我神神秘秘地嘱咐了一句，「对了，玉宝，我今天带你来这里的事，先不要告诉你姐。」
「为什么？」
「等项目谈成了，分红到账，我想给她个惊喜。」
「而且，她怀了孕，如果知道我来这种地方，肯定闹腾，我嫌麻烦。」
听了我的话，冯玉宝显得有些烦躁，我知道，他听懂了我的暗示。
沉浸在欲望中的人就像是温水中的青蛙，会不知不觉地走向死亡。
之后的几天，他总是私下催我再带他去夜店逛逛。我推脱说工作忙，晾了他几天。
人一旦尝到甜头，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最终这种渴望变成了瘾。
最后，在冯玉宝第五次催我之后，我同意了。
这次，他甚至花钱买了纪梵希的新款衣服和包，还花八千块买一条项链戴上，看起来就像生活阔绰的富二代。
当然，花的是他卡里的钱，这其中大部分是冯婷婷给的，还有一部分是他父母的钱。
接下来的日子，我不仅带他去夜店，还教了他很多规矩，其中包括怎样喝着最贵的酒，包最靓的妞儿。
这些法子都是李海龙和彤彤告诉我的，他们接触过不少社会上的人并且深谙其中一些秘密。
在我的悉心「指导」下，冯玉宝一连几天，夜夜泡吧、搂靓妹，随手三五千的红包发出去，不仅身体被掏空，卡里的钱也花得所剩无几。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这时，我就可以进行计划的第二步。
「怎么？又没钱了？」我明知故问。「你要是真不想出去工作，姐夫给你支个招。」
听了我的建议，冯玉宝有点没了底气，「这行吗？姐夫，我什么都不会。」
我笑了笑，「俗话说，外财不富命穷人，你想发财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想发财就跟姐夫走，还有，这事先别跟你姐说！」
我俩溜出家门，开车来到了城郊一处隐秘的地下赌场。我掏出两千块交给他，「放心，这种赌局很容易，本钱先借你，输光了算我的。」
见他还有些犹豫，我将他带去新人桌，冲发小女友彤彤使了个眼色。接下来，冯玉宝一连赢了好几把，两千块直接变成两万五！
当然，这看似幸运的赌局，却在我的操控之下。
「姐夫，你说得对，这还真是好地方！」
见他还要往牌桌上凑，我连忙拦住：「既然钱都挣到手了，赶紧去爽一把才是最要紧的。」
「一桌小妞儿我都联系好了，别让她们等急了。」
我内心冷冷一笑，直接把他带到酒吧，两万多块钱，很快被他挥霍一空。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脸满足地回到副驾驶座位上。
「玩爽了吧？」
「那几个小妞儿真的绝，嘿嘿，姐夫，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的？我姐知道吗？」
「当然不可能让她知道了，放心，姐夫会替你保密的。」
我谎称资料落在了公司，把冯玉宝放在半路，自己则回到了我在家附近租的房子里，戴上耳机，盯着监控屏幕，心中越发期待接下来的一切。
冯玉宝醉醺醺的回到家，冯婷婷见了直接质问：「玉宝，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喝得这么醉醺醺？」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冯玉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冯玉宝，我看你是喝糊涂了吧？不知道我现在正辛苦的给你怀着孩子吗？还敢推我？」
借着酒劲儿，冯玉宝提高声音吼道：「别他妈什么事都管我，像个老妈子！」
「你！冯玉宝，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为了养活你，嫁给郑家俊那个丑男，还瞒着他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那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当初，你不就是看郑家俊老实好骗，能赚钱，才对他下手的？！别整天为我好，为我好的，我不需要！」
吼完，冯玉宝最后摔门进屋，留下冯婷婷一个人崩溃痛哭。
这些，被我在监控里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从一开始，冯婷婷接近我，追求我，都是为了冯玉宝。我只不过是她口中一个用来掏钱的丑男人。
我的心更冷了，接下来的计划进行的更加熟练。
4
在我的精心「指导」下，冯玉宝已经混成了夜店专业户，每晚必去消费，点一桌子酒，搂着几个姑娘，小日子别提多快活。
可日夜进出这种销金窟，没有金钱的支撑，肯定是不行的，因此，冯玉宝又想起了我的办法，跑去赌场，赢了钱就去夜店消费。
有时，一周都找不到他人。冯婷婷给他连打好几个电话，最后换来一声关机。
我在旁边甩出一句很扎心的话：「弟弟这么大人，没准在女孩家过夜也说不定，你就别打扰他了。」
冯婷婷脸色变了变，突然发飙：「过夜？谁允许他去女孩家过夜的？是不是你！」
「我是猜的，他一个二十多岁大小伙子，有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一个男孩子能吃什么亏？」
我继续扎她心窝子，这感觉别提多爽！
「闭嘴！」冯婷婷怒了，「你个外人懂什么！」说完，她摔门进了卧室。
我对她的反应一点也不吃惊，只是有点讽刺，出钱出人出力这么多年的我，在冯婷婷心中只是个「外人」。
这时，冯玉宝的短信发来：「姐夫，你给我打两千块过来，我要去赌场捞点钱。」我二话不说，只给他打了一千过去，鱼儿已经探头了，没点饵料怎么咬钩呢？
打完钱，我点开微信对话框，给彤彤发了条消息：「可以收网了。」
晚上十点，我正躺在出租的床上刷着普法小视频，冯玉宝的电话却来了。
「姐夫，再给我点儿钱。」
「怎么？」我漫不经心回了句。
「哎，今晚手气不好，真他妈见鬼了，你再给我点，下一把我肯定能赢！」
「我的钱不都给你赔进去了？没钱，你找别人借吧！」
我没好气地正准备挂电话，却听冯玉宝更激动了，「别挂别挂，姐夫，我求你了！我钱输光了，身上的东西都抵给了赌场，你如果不给我钱，他们不放我走啊！」
我一听就知道是彤彤的安排，她常年在赌场当荷官，对亡命赌徒的心理把握得十分精准，收拾一个冯玉宝简直手到擒来。
「玉宝，我认识几个朋友，你如果真的那么想借钱，要不然找他们吧。」
「什么朋友？靠谱吗？」
「他开了一个专门借钱给别人的公司，别人都是高息贷款，你是我弟弟，肯定会有优惠。」
这种公司说白了就是高利贷，借了钱就是死循环，冯玉宝应该很清楚这些，他已经没别的出路了，却还在梦想着能翻盘，所以必然不会拒绝这个建议。
「好，什么时候能把钱送过来？」
「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赌场周围最不缺的就是放高利贷的，不过几分钟的工夫，彤彤提前联系好的人就到了。冯玉宝从他们那拿了 20 万冲进赌场，一晚上就挥霍得干干净净，第二天又变本加厉地借了更多的钱。
我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更让我满意的是，冯婷婷和冯玉宝的关系也已经恶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冯玉宝奔波于夜店和赌场之间，对冯婷婷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毫不关心。
冯婷婷也因为我的「叮嘱」起了疑心，不仅每小时打一通电话质问他的行踪，还查手机，检查衣服上有没有女人留下的痕迹，甚至还跟踪冯玉宝。
听着冯玉宝的抱怨，我突然开始庆幸早早认清了冯婷婷，这种女人，没几个男人受得了。
「姐夫，你说我姐是不是有病，管天管地，我去夜店她也要管。」
「你姐懂啥？咱们男人工作了一天总得找点消遣，难不成还要每天回家面对她那张臭脸不成？」
我有意歪曲观念劝导一番，却句句戳进冯玉宝的心窝，让他以为找到了知己。
「不过，你小子也注意着点，带女人回家别被你姐发现了，不然她又骂你，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呵，我一个大男人会怕一个女人？你别开玩笑了，要是真带女人回家，她也不敢跟我闹。」
几句话就激起了冯玉宝对冯婷婷的强烈不满，我点到为止，后面只需静观其变。
冯玉宝果然不负期待，没让我等太久就带了个女人回家，而且还是在冯婷婷生日当天。
可惜我不能亲眼目睹这场好戏，只能在监控器里围观这一切。
那天，冯玉宝喝了点酒，搂着一个美女进了屋，见到冯婷婷也不打招呼，直接拐进卧室。
冯婷婷急了，上去就要把腻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冯玉宝！她是谁！」
「她是我女朋友。」
女人上下打量了冯婷婷一眼，娇媚地问道：「玉宝，这位大婶是谁呀？」
「她呀，她是我们家保姆。」
「冯玉宝，你 tm 还有一点良心吗？我去外面弄钱养你，你却拿这钱养别的女人！你个王八蛋！」
冯婷婷破口大骂，一句比一句难听。「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啪」的一声，冯婷婷安静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给老子闭嘴，别逼我打女人！」冯玉宝收回手，拉着女人就要往出走。
「冯玉宝你去哪里！你给我站住！你不许走！」
冯玉宝管也没管她，带着女人摔门离开。
冯婷婷一个人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我一边觉得她罪有应得一边又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毕竟三年多的感情，我付出了全部，即使她一直在骗我，利用我，我脑海里那些回忆依旧美好幸福。
可她太执迷不悟，还一心想着冯玉宝那个渣男。
冯婷婷哭了一阵，突然抓起手机给冯玉宝打电话。
「玉宝，我想你了，你回来，别离开我好吗？我跟郑家俊离婚，和你过好不好？」
「反正现在房子在我名下，离婚后，郑家俊就得搬出去，到时候再卖掉你的那套房子，我们用这笔钱去结婚，好不好？」
「只可惜了他父母那套养老房，如果能搞到手就更好了，但我实在不想看见他，那套养老房我们不要了，行吗？」
我听着冯婷婷的一番话，双手攥得紧紧的，心中那点不忍早已烟消云散。忍住了想冲进去怒骂冯婷婷的冲动，我握紧了拳头，心脏已经坚硬无比。
对她的怜悯和犹豫已经消失无影，只剩下强烈地想报复的心理。
我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5
事情如我预料的那样，冯玉宝签的借款单越来越多，金额也越来越大，渐渐有收不住的趋势。
我盘算了一下，差不多是时候了。
那夜，冯玉宝搂着我为他准备的美女回了家。
我泡了一壶茶，在出租屋里跷着二郎腿，静待好戏。
果然，监控录像里，很是精彩。
冯玉宝躺在那张一万多的床上，搂着性感美女呼呼大睡。
冯婷婷疯了一样的冲了过去，「冯玉宝，你个王八蛋！我怀着你的孩子，你竟然还在这和别的女人乱搞！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冯玉宝也急了，狠狠扇了冯婷婷两巴掌，又一脚把她踹出去好远。
「你个人老珠黄的破鞋，老子忍你好久了！」
冯婷婷不可思议地听着冯玉宝的谩骂，在他恶狠狠地冲过来时，拿起桌上的酒瓶砸过去。
冯玉宝侧身躲过，玻璃碴碎了一地。
监控器那边的我感觉不妙，果然就看见冯婷婷痛苦地捂着肚子，身下是一大滩血。
冯玉宝惊慌失措，旁边的美女吓得直接逃走了。
以防万一我还是打电话报了警，叫了 120。
等我赶到小区楼下的时候，120 已经把冯婷婷拉走，只留下冯玉宝举着血红的双手，一脸惊恐地呆站在原地。
冯婷婷的孩子没了。
等她休养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终于提出离婚。
她直接跳下床，拽着我的衣服一顿臭骂：「郑家俊你有种再说一遍！」
她父母也跟着骂道：「你什么意思？我闺女刚流产你就要翻脸，你这是要始乱终弃啊？王八蛋！」
「我们家婷婷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赶紧跟我们家婷婷道歉。」
我被这一家子人的嘴脸恶心坏了。
想到妻子和冯玉宝之间那档子事，要没有这一对极品父母也教育不出来。
「你跟冯玉宝之间的事，还要我给你宣传宣传吗？」我当下也怒了，「你们姐弟乱搞，让我当接盘侠？」
「什么……」这下妻子彻底傻眼了。
但也仅一瞬间的工夫，她就恢复了斗志，继续跟我死磕。
「郑家俊你他妈别乱说，我跟玉宝清清白白的，你想离婚也不能侮辱我。」
「就是啊，家俊你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这家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这是亲子鉴定书，自己看看吧。」
怀孕八周即可做亲子鉴定，把妻子送来医院的时候，我已经事先做了亲子鉴定。
只是结果还需要一周才能出来，这份虽然是我伪造的，但对付这群极品够用了。
看到鉴定书上，冯婷婷的孩子和我的鉴定结果为「确定无血缘关系」，而和冯玉宝的结果为「确定亲生」，妻子整个人瘫坐在床上。
而一旁她的父母也耷拉下眼皮，不敢看我。
我懒得再理这群人，正要走出病房，妻子突然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跪在地上。
「家俊，家俊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是冯玉宝那天喝多了，我们才……」
我掰开妻子的束缚，离她远远的，冷冷道：「你跪错人了吧，这个时候与其求我原谅，不如去找下冯玉宝吧，毕竟他才是你孩子的亲生父亲，不是吗？」
我听到病房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叫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予取予求的钱包没有了，冯婷婷想必很生气吧。
可我知道，这一切还没完。
但我不想再掺和这家人的破事了，跟她们斗，脏了我的手。那个流产了的孩子，虽然跟我无关，但我始终心有愧疚。
我把录音笔和亲子鉴定报告交给了律师，向法院起诉离婚，并很快有了结果。
冯婷婷婚内出轨，被判净身出户，律师问我是否向被告索要全部借款的时候我手软了，最终没有赶尽杀绝。
后来，我也只是听说，冯婷婷的孩子没了，她变得有些精神失常，动不动就大吼大叫，不得已她父母只能把她送去疗养院静养。
冯玉宝因为欠债太多还不上，被利哥打断了一条腿，最后跑去了外地躲债。他逃跑后，利哥的人又找上了冯婷婷的父母，老两口卖了房子也补不上冯玉宝的窟窿，天天叫苦不迭。
他们给我打了许多电话，目的是借钱救命，我都没接。
我搬了家，换了工作，重新开始生活。
美女？吃人的美女，以后我再也不敢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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