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百官朝贺
百官朝贺
恶毒女配觉醒后,她更恶毒了
这一句话不仅吓白了苏白的脸,也气红了秦瑶的眼睛。
「上次皇上来,打杀了翠岚宫两个太监,这回,又要砍了我的宫女?」
「皇上若是对臣妾有什么不满,您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拿奴才们撒气?」
萧景承一个头两个大,刚才不是你一直拿收买敬事房太监当个了不得的事情在那里说不合规矩,逼的人家出来下跪认错。
现在你又委屈上了?
深究的话,操纵后宫绿头牌确实是大罪,皇上跟谁睡可是与朝堂局势皇室子孙有直接关联的大事情,区区一个宫女也敢插手,砍了她天经地义!
秦瑶别扭什么呢?
她就认为,苏白是为了叫我们和好的,你居然嫌她多管闲事要砍她,你就这么不想见我,这么不想搭理我?
于是越想越委屈,与皇上鸡同鸭讲俩人瞧着哪有半点爱意,势同水火还差不多。
「皇后娘娘驾到!」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这么热闹?」
我一走进来,苏白看见了救星,萧景承收敛了气哼哼的脸,秦瑶咬着下嘴唇低下头,满脸倔强。
她依旧不向我行礼。
事实上除了入宫第十一天她和宫妃们一起去了一趟栖凰殿之后,她就再也不去向我请安问好了,没有理由,没有借口,招呼都不打一个。
人家就是那么任性有底气。
无所谓,人家是真爱,人家高贵,做奴婢的时候都不给我见礼,如今做了贵妃,更是有傲气的资本。
本宫不计较。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怎么了,但是本宫来此,是有件事要向皇上和贵妃赔礼道歉的。」
「这些日子诸位妹妹每日向我请安,我也多少听闻了一些,皇上与贵妃有误会。」
「本宫知道你们感情好,怕日子久了,误会就成了伤疤,烙在了心上,于是自作主张吩咐了敬事房,叫他们给皇上指贵妃的牌子。」
「今早邢贵仪来向本宫请安,本宫才知道,原来邢贵仪早与皇上有了约定,说好了昨天晚上要去她那里的,毕竟君无戏言,不可随意更改。」
「都是本宫的错,是本宫自以为是弄巧成拙,闹出了这一场来,还叫那奴才误会是贵妃的意思,跑到贵妃面前来请罪。」
「今早上听邢贵仪那么一说,本宫便想着贵妃娘娘对皇上用情至深,误会皇上故意不要她的牌子的话,定然要伤心了。」
「所以便赶紧来解释解释,以免贵妃与皇上之间误会更深,那本宫的罪过可就太大了。」
「昨儿也是皇上第一次去邢贵仪那里,贵妃妹妹你便消消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万万不要与皇上伤了和气。」
「本宫,实在是愧疚的很!」
萧景承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一脸若有所思地问,「皇后为何要这么做?」
我一脸理所当然,问心无愧的道,「自然是为了皇上开心,为了后宫和谐,旁的人不知道皇上与贵妃的感情,难道本宫还能不清楚吗?」
「我也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情趣,三天一吵五天一闹的,叫我这外人看的战战兢兢。」
「皇上您也为贵妃考虑考虑,您是大家的天,所有人都看您脸色行事。」
「您与贵妃怄气也好,玩情趣也好,本宫知道你们情比金坚别人不知道,人家还真以为你生了贵妃的气,不搭理贵妃呢。」
「走在外面难免对贵妃冷眼讽刺,酸语嘲笑,甚至在贵妃面前炫耀您的恩宠,您也想想,贵妃心里该有多难受。」
萧景承虎着脸拉着秦瑶的手问,「她们欺负你了?你怎么不与朕说。」
秦瑶红着眼睛低着头,一副明明快要哭了,却拼命忍着不哭的样子,「皇上整日只顾得与臣妾生气,臣妾哪有时间见你一面,与你说上两句话?」
「此时您倒来怪我。难不成是我自己喜欢被人欺负?」
我知道,接下来萧景承又该温言软语地哄他的小心肝了,于是便自觉后退。
「既然现在误会已经说清楚了,那本宫就该回了,不打扰皇上与贵妃,告退。」
我走了,苏白也赶紧跑,她这条小命暂时是保住了。
无人看着便丢不了什么皇上的颜面,萧景承终于能够死皮赖脸的哄秦瑶开心,在她面前伏低做小逗她一笑。
男女主再次如胶似漆,感情这东西,果然有意思!
皇上走了,就该到了秦瑶收拾苏白的时候了。
事到如今,她就是头猪她也知道这件事里,苏白定是听了我的吩咐在做事。
秦瑶确实烂好心,但她只对那些对她知恩图报,为她抛头颅洒热血,受她一分恩惠便十分奉还的人滥好心。
像苏白这种吃里扒外受了她的恩惠,还敢听别人的话两头效忠的奴才,她绝不会有半点怜惜。
主角的每一分好意,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没有一丝是免费的。
要么你是痴情男配任她予取予求护她终生。
要么你是贵女闺蜜为她保驾护航抬高身价。
若你低贱,就对她忠心耿耿为她万死不辞。
什么都没有?那就去死!
可秦瑶终究是不敢处死苏白的,因为苏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
不管她伺候哪个主子,她的身上都打着我的标签,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轻易送她去死。
于是苏白这个左右摇摆不定的背主奴才,就被翠岚宫赶了出去,除了来找我,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我看着可怜兮兮,浑身颤抖的苏白,说实话与小说里的她对比而言,她现在混的是真的有点惨。
毕竟小说里,她苏白才是贵妃!
「苏白,你如今来求本宫,是想本宫如何安排你呢?」
『你本是我小叔叔精心为我挑选的陪嫁,我也对你寄予厚望,你瞧瞧人家窦婕妤,那份尊贵,本来是我为你准备的。」
「可你自己偏不要,偏背着我,跑去伺候公主,被公主丢出来,又跑去伺候贵妃。」
「到如今贵妃也不要你了,你又来求本宫?」
「背主,向来都是大忌,你这种换了三个主子的人,谁敢要你?」
「你若是我,你会如何处置你自己呢?」
苏白的衣服都被汗湿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知错了!只求娘娘给条活路,奴婢愿留在栖凰殿做牛做马。」
我亲自扶起地上的苏白,对她道,「本宫的殿内不留牛马。」
「不过看在你之前也算听话,帮本宫做了件正事的份上,本宫可以将你送去窦婕妤身边。」
「只要你尽心尽力帮助她,窦婕妤有了荣华富贵,必然也能保你后半生无虞。」
苏白瑟瑟发抖,「皇后娘娘……」
「怎么了?难不成你还瞧不上窦婕妤吗?」
「与公主和贵妃比,窦婕妤确实差了些。可是,若论实际的好处。本宫倒是觉得只有窦婕妤可以帮得到你。」
「想要跟着有实力的主子沾光享福,那是奴才思维,而你是有心要做主子的,应该去找那个可以帮你成为主子的人,懂吗?」
苏白一脸惶恐的看着我,她一开始确实是心高气傲,但是事到如今,只求有条活路,哪里还敢提做主子的事情。
「奴婢以前鬼迷心窍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真的已经知错了,求皇后娘娘明鉴!」
「本宫可从未介意过你的野心,你怕什么?只要你别再忘了谁是你的主子,你想要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希望。」
「奴婢多谢皇后娘娘指点,日后定当竭尽全力,为婕妤娘娘肝脑涂地!」
我轻轻拂过这张脸,在原来的小说里,这位可是尊贵的贵妃娘娘呀!
若将来真有机会,窦婕妤需要靠她向皇帝固宠,说不定她还真能爬的比窦婕妤高呢。
「苏白你现在谢本宫还早了点,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我送的人,窦婕妤不敢不要,事实上,对于苏白,窦婕妤要的非常开心。
「哎呦这不是苏姐姐吗?妹妹给您见礼了!」
窦婕妤还跟当初的月娴一样,像模像样的向苏白福了福身行了个礼,吓得苏白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奴婢苏白叩见婕妤娘娘。」
窦婕妤就掩着嘴笑说,「哪里当得起苏姐姐一句婕妤娘娘呢,你这样真是折煞我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却没有叫她起来。
月娴是讨厌苏白的,还有那个芫青,这两个人她都讨厌。
因为苏白和芫青傲气,一向自视甚高觉得医女不是奴才,当初在丞相府,她们俩在丹枫和寒露的面前都是仰着头的。
在月娴和星儿面前就更是拿鼻孔看人,还记得,初进宫时当着皇后娘娘的面,都敢直呼神卫营总督大名。
现如今却落得在她面前跪地磕头,称她娘娘。
风水轮流转,不过如此。
月娴给够了下马威,才对苏白道,「起来吧苏姐姐。既然皇后娘娘亲自把你派到我的身边来,妹妹是不会亏待你的。」
「伺候了那么多尊贵的主子,您自己的技艺应该没有生疏吧?」
「婕妤娘娘是说医术吗?」
「怎么?难道你还有别的本事?
……
萧景承与秦瑶和好了,二人你侬我侬之时,纳兰瑾正在水深火热。
路无影说他又遇刺了,还受了伤生了一场病。
但路无影这次没写话本子,说的非常委婉,很显然是有人盯着他限制了他的发挥。
他喋喋不休的抱怨里,没有了最初那看笑话的心思,倒是透露出不少对钦差大人的心疼来。
看来纳兰瑾这回真的遭罪了。
纳兰瑾这人不怎么会诉苦,从不跟我说自己遇到危险的事,这次被人刺杀,也只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幸得武林人士舍身相助,有惊无险。
纳兰瑾凭借自己为民请命的好名声,确实吸引了一大批武林大侠,默默无闻的跟在他身边保护他。
若不是那些武林人士,他只怕坟头都长草了。
我随信给他送去五千两银票,叫他莫要亏待自己,好好看病好好休养,以他的脾气,只怕不肯从抄家的东西里拿钱给自己。
……
科举已经结束了,殿试之后,皇上亲笔点了状元、榜眼、探花郎。
本宫要和皇上一起在朝堂接见他们,给他们一个向我谢恩的机会。
因为之前『做错』了事,惹得秦瑶不痛快,我便向萧景承提了建议。
「朝堂是什么样子,想来瑶贵妃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机会,一辈子也只有一次,不如就让瑶贵妃跟着皇上与臣妾一起去看看热闹吧。」
萧景承看着似乎有些为难,「这样是不是与礼不合?」
我笑着道,「什么礼仪什么规矩,都是给普通人准备的罢了。您身为圣上为了那个对您而言最独特的人破个例,难道还不简单吗?」
萧景承看着我似乎有些紧张,「皇后不要多想,朕没有这个意思。」
「是皇上您为贵妃想的少了,我早就说过,本宫什么也不会与她争,井水不犯河水,皇上尽管宠着,不必怕我有什么意见。」
「她是皇上最心爱的人,只要是我有的她都能有,臣妾愿意与皇上一起宠着她,不过是上个朝堂见见人罢了,堂堂贵妃怎么就不行?」
「谁敢多嘴,皇上不用管,本宫自会处置了她们。」
「只是还请皇上机灵些,千万不要告诉贵妃是我的提议,否则她指不定还以为本宫是要害她。」
「贵妃的感动与示好,皇上且自己一个人收着吧,本宫可不稀罕。」
萧景承,「可是皇后为何要为贵妃做到如此地步?你不该是这样一个谦让大度的人。」
「皇上这意思就是在责怪本宫小气了?本宫说过很多遍了,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的开心和后宫的和谐,身为皇后我别无他求。」
「莫要用你们那些小心眼儿,来揣测本宫高尚的情操。」
被我如此鄙夷了一番,萧景承不仅没生气,反而是看着我宠溺的笑了。
是的没错,宠溺的笑了。
救命啊。
本宫要接受进士们的朝拜谢恩可不是只有前三甲,而是全部文武大臣以及一百名进士。
我提前吩咐宫中特地为秦瑶赶制一身宫装,隆重无比,华美非常,所有规格都比照皇后的来。
当然不能一模一样,还是差了些的,但也能把穿衣之人的野心,展现的淋漓尽致。
最重要的,是与上次我送她的那一套点翠头面绝配。
那套宫装是皇上送过去的,秦瑶非常开心,看到一切规格都超过了贵妃本应有的排场,更是脸红心跳。
萧景承曾经说过,秦瑶是他心目中此生唯一的皇后。
或许萧景承自己早就忘了,但这句话秦瑶这辈子都会永远记得。
所以此时见到这套衣服,她不仅没有任何疑心,不仅不觉得有任何一丁点的不合适,反而觉得这是萧景承爱她的体现。
是萧景承信守诺言的体现。
是萧景承知道让她做贵妃,委屈了她,所以便在各个层面为她弥补。
虽是贵妃的名头,却但绝不允许她有任何一个地方比皇后差。
对于萧景承的这份用心和讨好,秦瑶表示非常受用。
所以最近都没有跟萧景承生过气、红过脸,俩人的感情甜的那叫一个蜜里调油。
萧景承非常感谢本宫为他们之间的伟大爱情作出的积极贡献。
本宫自己也觉得,为了叫他俩好好谈恋爱,我比谁都积极,这份感谢,我受之无愧!
朝拜当日,秦瑶就穿上了萧景承送去的那套华贵宫装,头面就配上了我送的那套点翠凤冠。
没有办法,宫里为她准备的首饰,绝不敢有半分逾矩,所以,只有那套点翠配得上这身衣裳。
身为女人,其实我多少也是有点了解秦瑶的心思的。
她此时虽然表现的很清高,但是却非常乐意能够带着我送她的首饰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
我敢送,她就敢戴,并且还是经过了皇上允许的戴,多得意呀。
看她情场得意,我的心情可能比她本人都好。
秦瑶莲步款款向我走来,我的眼前一亮,夸赞之词毫不吝啬的脱口而出。
叫本宫堂堂皇后等她算什么,这都不是事儿!
因我先夸了,其他妃嫔见到她这一身,想要说什么,也只能纷纷闭上了嘴。
只等我们走后,在后面咬着牙,跺着脚,拼命的翻着白眼。
然后便是一个个的端上了水果瓜子,等着看接下来的笑话,瞧瞧,这些妃嫔们都清楚明白的道理,只有那两个人不知道。
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废料!
早朝之后,皇上便带着我和秦瑶在殿外接见了朝臣和诸位进士。
没有办法,人太多,大殿站不下。
秦瑶在左我在右,我二人跟在皇上的身后,向着众人走来。
大家跪地行礼,喊着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可是没有人知道另外一个与皇后排场一般无二的女人是谁,所以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此时状元郎代表大家率先上来参见。
也许是因为秦瑶与皇帝几乎肩并肩看起来更加亲密更有夫妻相吧,他竟向着秦瑶,跪地行大礼,称她皇后娘娘。
然后跪趴在地上,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感激赞美之词倾泻而出,情深意切感情充沛,其用心,本宫感受到了。
秦瑶小脸一红,竟没有及时出声阻止,而是红着脸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皇上一眼。
而皇上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看旁边的丞相,然后等状元话都说完了,才黑着脸告诉状元郎,「你认错人了,右边这位才是皇后娘娘,这位是瑶贵妃。」
跪在地上的状元,抬起头来,那表情,比当朝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顿还难看。
他一脸无措的看了看我,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不仅不介意,还觉得很好玩儿。
「没关系,贵妃与本宫都是一样的。」
「状元郎以及诸位的心意,本宫已经领会到了,陈状元果然文采斐然口齿伶俐,这番溢美之词说的本宫飘飘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要谢谢贵妃妹妹,帮本宫分担着些!」
可我这番话并没能安慰到状元郎,毕竟他刚才可是说了很多很多,皇上和秦瑶随时有机会打断他,告诉他认错了人。
但是他们没有,非得听他把词都说完了才告诉他,那现在他要怎么办?
难道去皇后面前再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吗?
状元郎正在羞愤欲死的时候,榜眼与探花联袂向我走来,跪在我的面前磕头行下大礼,并现场起稿激情演讲,再次为我歌功颂德,对我深表谢意。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本宫捧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要不是此时场合不合适,我要顾着形象,只怕已经笑得满地翻滚了。
不错,这三个人都是实至名归,非常的有文采。
说话也特别的好听,本宫甚是喜欢。
状元郎丢了好大的脸,接下来的活动都没什么精神,临出宫前,丹枫追上他。
「状元大人请等一等!」
丹枫先行了礼,才道,「奴婢是栖凰殿的掌事姑姑,奉我们皇后娘娘的命令,将礼物送给状元大人的。」
说完,递给他一个金丝楠木的礼盒。
状元郎没有接而是问,「这是何物?」
丹枫笑道,「奴婢粗浅,识不得好东西,但状元大人应该是认识的。」
「娘娘说了,此物与状元郎最配,只有送与了您,才不算辱没了,您就快拿着,奴婢着急回去交差呢。」
说完,直接把盒子塞进状元怀里,扭头就跑了。
丹枫离去后,其他进士一哄而上将他团团围住,「皇后赏了你什么好宝贝?快叫我们长长见识。」
状元郎本是不想当众把皇后娘娘的礼物拿出来的,但是为了避免别人胡乱揣测抹黑,还是当众打开盒子叫人看看的好。
木盒刚一打开,顿时一阵醇厚悠远的墨香,飘进了每一个人的鼻子,有人震惊,有人眼前一亮,有人疑惑不解,有人垂涎欲滴。
「百年陈墨紫金檀!」
完好无损,足有三方!
「天啊,皇后娘娘竟有此等宝物!」
「状元郎真是好福气啊!」
不怪别人酸溜溜的,这种宝贝一块都要万两的银子,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明明有三方墨,皇后娘娘却没有送给榜眼探花,而是三方都给了状元郎,可见偏爱。
于是大家的重点就全变成了羡慕嫉妒恨,无人再去议论、嘲笑状元郎当众认错皇后娘娘的事情。
毕竟人家正经娘娘是真的大度宽厚,把这事当个好玩的乐子,一丁点也没往心里去。
此等气度,不愧为一国之母。
本宫这一趟赚足了好名声,听足了夸赞的话语,也成功把贵妃带上朝堂,引起了文武百官的注意,完美!
晚上给纳兰瑾写信的时候,甚至心情很好的将这一段加入到信里,顺便详细告诉他,我对那些暂未离开皇城的贫寒学子们的安排,保证他们顺利参加两年后的科举。
这位新晋状元郎叫陈禹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记仇,初入朝堂,他上的第一份奏章居然就是弹劾皇上的心肝宝贝儿,我们的贵妃娘娘。
说她,「行为逾矩,举止无礼,排场超规,违背祖制,区区贵妃,居然胆敢拥有皇后娘娘专有物品!」
「还堂而皇之的走到朝臣面前大肆炫耀,被人认错,不赶紧指出主动认错,反而听之任之。」
「如此不敬皇后,不敬朝堂,不敬圣上,不敬祖宗,当打入冷宫,以正视听。」
听说萧景承气的当场拿那本奏章砸在了他的脸上,说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贵妃从首饰到衣服,一切都是皇后娘娘送的,是皇后娘娘允许的,朕与皇后都没有说一句话,你算个什么东西在那里指手画脚挑拨离间!」
状元郎面对暴怒的皇上脊背挺得笔直,拒不退缩,掷地有声道,「皇后娘娘宽厚仁德,为人大度!」
「她可以给,但贵妃娘娘却不能不知礼节,不记尊卑,不懂进退,真的就拿来用了,此番行为,实乃大不敬。」
说的好,我爹都想当朝给他鼓掌。
萧景承真的是非常生气,他没有想到早朝上还要讨论他和后宫那些女人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他满意、我满意、秦瑶满意,为什么这些大臣却有那么多意见,非要说不行。
于是在早朝上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任何人敢跟状元郎帮腔,通通都被他拿奏章砸脸,一通臭骂。
一直到退朝,都还在说他鼠肚鸡肠枉为状元,不如回家去种地!
大家纷纷向状元郎投来同情的目光,大好的前途,非要拿来作,这下好了吧,没了吧。
同时也在心里震惊,那个瑶贵妃,不一般啊!
萧景承今儿硬气了一把,在朝堂上为了秦瑶抖了好大的威风。
所以他下朝之后换下朝服,便兴冲冲的跑去秦瑶那里,本意是想要借此邀功,得她几个笑脸与她增进感情。
结果没想到一进门便看见秦瑶拿着把剪子,把那一件精美华贵的朝服给剪得稀碎,地上还有被她踩烂的点翠首饰。
萧景承目瞪口呆,「贵妃你在干什么?」
秦瑶一见他来,更生气了,那叫一个泪如雨下,「做什么?臣妾在做什么皇上看不到吗?臣妾在洗刷自己的耻辱,耻辱!」
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的继续剪。
「你给我住手!秦瑶,那是朕送你的东西,整个后宫除了你,别人碰也不能碰一下,你就这般不知珍惜?这般践踏朕的真心?」
「非要剪毁了踩烂了,你是在糟蹋东西,还是在糟蹋朕对你的宠爱?」
他今儿早上在朝堂与大臣们唇枪舌剑吵得不可开交,就为了叫秦瑶可以随便穿戴这些凤冠凤袍。
她倒好,剪碎了踩烂了,不稀罕你早说啊!
秦瑶比他还要生气,「事到如今皇上还要骗我,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这些都是皇后送的,是她的,根本不是你送的!」
「你与慕云嫣合起伙来骗我,侮辱我,要我穿着她不要的东西,在她面前炫耀,可怜我自己就是一个任人羞辱嘲笑的小丑罢了!」
秦瑶的哭喊,撕心裂肺。
但萧景承不能认同,他觉得秦瑶今天明显是在找茬。
「东西是皇后给的没错,但是,是朕允许你接受的,是朕允许你穿戴的,这便是朕的恩赏!」
「除了你之外,整个后宫,皇后送谁这些了?送了她们敢拿吗?敢穿吗?」
「朕为了你,给皇后赔笑脸,感谢她宽仁大度感谢她为你考虑。为了你,与朝臣争论,不许他们说你半句不好。」
「你倒好,将一切当成不是,当成朕与她一起羞辱你。这般曲解践踏朕的真心!」
「别人当朝跪拜你,称你为皇后,朕都未曾打断,皇后都没有吭声,难道我们对你还不够纵容宽厚吗?」
「当众被人认错的是她,受到羞辱的是她,她都不计较,你发什么脾气?」
若说前面几句话,萧景承说的还算有几分道理,那么最后这两句话,真的像是一把把钢刀插在了秦瑶的心上。
把她的小心肝给插了一个稀碎。
秦瑶仰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怒火冲天的萧景承。
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将他与皇后称为『我们』称她为『你』!
什么时候开始,原来他已经与皇后站在一起了吗?
他怎么可以!谁都好,怎么可以是皇后呢?
难道他都忘了,皇后当初是如何羞辱他们,如何折磨他们的了吗?
那些抽在她身上的鞭子,打在她脸上的巴掌,眼前人曾经抱着她指天发誓,必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她的公道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现在他还处处维护皇后,为了皇后对她破口大骂。
秦瑶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她放下了剪刀,扔下了手中被剪得破碎的朝服。
非常冷静的开口,「好了,那便这样吧,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臣妾大错特错!臣妾罪该万死!可以了吗?」
「臣妾这辈子最大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如此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臣妾知错了,但凭皇上处置。」
「你说什么?」萧景承看着此时站在面前一脸冷漠的秦瑶,真是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
萧景承此时真切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一片真心喂了狗,什么叫做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什么叫做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因为秦瑶甚至闭上了眼睛,不看他,不与他说话,完完全全不搭理他了。
萧景承猛地将桌上的一切掀翻在地,然后气势汹汹,扭头就走。
备案号:YXX1y665OQAiggga4wziP0X4
不走寻常路
恶毒女配觉醒后,她更恶毒了
山河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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