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太子妃她身怀绝技

太子妃她身怀绝技

刺客爱人:甜虐反转的古言故事

我跟纹身师闺蜜穿越了。

她在宫里招摇撞骗,我在宫外坑蒙拐骗。

终于有一天,我装瞎给暴戾太子按摩时看见了他腰间的小猪佩奇,笑出浑厚鸡叫。

我这一笑,除了盲人按摩治百病的名声保不住。

命好像也保不住了。

我跟闺蜜乔翘在出去自驾游的路上遭遇车祸,我不知道她有没有事,反正我嘎了,还穿越了,带着我专业的按摩工具。

我在人生地不熟的姜国装瞎,打出了我盲人推拿,包治百病的名号。

然后我就接了个大单子,客户身份保密,但我一眼看出来我去的是东宫。

见到太子尉迟澜的第一面在温泉池,他穿着袍子,提起剑飞快朝我劈来,我一动不动,眼珠都没转一下。

笑死,这几年多少人试过我,你看我怕吗?

尉迟澜的剑在我脖子毫米外停住,半晌,他抛了剑,解开袍子趴在了贵妃榻上。

「开始吧。」

我心潮澎湃。

这身材绝了!

这标准的腰臀比,这宽背,肌肉多一分少一分都差点意思。

我鼻子底下莫名有点湿润。

尉迟澜转头看过来,皱眉:「你流鼻血了。」

我淡定地把鼻血擦了,说:「贵人这里福泽深厚,小人福薄。」

尉迟澜嗤了一声:「油嘴滑舌。」

他没再说话,我摸索着走过去,拿出我自己做的精油,均匀抹在尉迟澜的背上,我迫不及待地上手。

啧,这手感,谁懂啊!

按到腰部,我故意凭借瞎子的身份把他盖的帕子往下扒拉了一点。

正要上手,失焦的双眼彻底定焦了。

只见尉迟澜的腰部往下的位置有纹身印记,隐隐约约是粉色。

我再往下扒扒,赫然一只小猪佩奇。

我把嘴唇咬烂了都没能忍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尉迟澜猛地起身:「你笑什么?」

我尽量把眼睛转到别处,把这辈子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个遍。

「小人……噗……刚刚突然想到,能给贵人缓解疲累是我祖上积德。」

我余光又忍不住看了小猪佩奇一眼,还跟它对视上了。

精瘦的腰,完美的人鱼线,一只小猪佩奇若隐若现。

「噗哈哈哈小人实在是太感动了呜呜呜……小人觉得……」

佩奇的猪鼻子还对着肚脐眼。

有病啊!

「噗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

真受不了,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奶奶的,死乔翘,等我看见你我真的要让你死翘翘!

最后尉迟澜冷着脸走了,还是他身边的大太监求情我才保住了一条命。

林公公:「你说说你!好不容易有伺候贵人的机会,你笑什么?」

「我身有顽疾。」

俗称笑点低。

林公公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就要遣人送我出去,我忙问:「请问公公这宫里是不是有位奇人能在人身体上作画?」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公!」

我盯着指到我面前的兰花指,默默移开了目光:「小人耳朵灵敏,听出来的。」

林公公:「我猜也瞒不过你,宫里的确有位奇人,能在人身体上作画,听说她画出来的画都是神仙灵兽,一旦画上遇水也不掉,能保人富贵平安。」

好你的乔翘!你他妈早就发财了吧!

我给林公公塞了点钱:「劳烦公公引荐引荐。」

林公公:「不是我不愿意,是那位奇人说了,要想见她必须对出她说的暗号。」

「什么暗号?」

「上一句是,问君能有几多愁。」

我面无表情:「犹如太监逛青楼。」

林公公:「……」

暗号对上了,但人没见到。

乔翘给我写信说她跟颜亲王南巡去了,要两个月后才能回来,让我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在宫里留下来等她。

要不怎么说,人走运睡觉都有人递枕头呢。

尉迟澜骑马扭到腰了!

林公公收了我的钱再次举荐了我。

还是那个雾蒙蒙的浴池,尉迟澜光着背趴在贵妃榻上,这次我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完全无视了那只小猪佩奇,给他按摩推拿。

眼看着就要结束了,谁知道突然进来了四个人都喊尉迟澜为皇兄。

他们一边聊着宫里的趣事,一边脱掉衣袍往温泉池里走。

我余光看了一眼,收回来……收不回来了!

二皇子背上纹着一只皮卡丘,三皇子左胳膊纹着米奇,右胳膊纹着米妮,四皇子胸前纹着迪迦奥特曼做飞天姿势,还特么头朝下……

一行清泪从我眼角流出来。

我自己拧肉拧的。

乔翘,你就为所欲为吧……

我一低头发现尉迟澜正转头看着我,赶紧双目失焦装瞎。

他神色晦暗不明:「你哭什么?」

我眼泪砸他背上了?

我满脸深沉:「摸到您背上伤痕累累,我只觉得您年纪轻轻过得很不容易,一时没忍住,替您难过。」

他愣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尹依依。」

「你是第一个跟孤说这种话的人。」

?啥。

他坐起身:「想必你也猜到我是谁了,以后就留在东宫吧,孤不会亏待你。」

还有这种好事!

林公公戳我的腰催促我谢恩,他劲太大,我一个没站稳就跪下来,下意识拽下了尉迟澜还没穿好的裤子。

我一抬头……

画面不可言喻。

我失焦的瞳孔转到别处,两个手颤巍巍在地上摸着:「殿下,您还在吗?」

尉迟澜默默提上裤子,冷静道:「……在。」

我:「我刚刚好像扯到了什么。」

他红着耳朵:「是孤的袍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特么袍子哈哈哈哈哈」

我笑到肚子疼,一抬头看见尉迟澜铁青的脸,慢慢移开了目光。根据笑容守恒定律,我消失的笑容转移到了别人脸上。

诸位皇子们笑了。

我完了。

……

眼看着尉迟澜脸色阴沉下来,我急中生智也冷下脸严肃道:「我刚刚摸到的布料明明是块汗巾,殿下却骗我说是袍子,这是欺负我看不见就敷衍于我吗?」

尉迟澜一愣:「没有……」

他似乎觉得不对劲:「你刚刚笑什么?」

……

我:「因为我看不见,从小便饱受欺凌,有人就告诉我,愤怒的时候要大笑,这样别人才会忌惮。」

尉迟澜神色复杂地点点头,把我扶起来:「你放心,以后在东宫,没人再敢欺负你。」

真没想到,传闻中喜怒无常的太子竟然这么好骗。

抱到大腿了啊!

就这样,我成了太子的御用按摩师。

我的住处被安排在距离太子房间不远的偏房,说是方便我去给太子按摩。

但没想到我上班第一天就迎来了客户。

呃……又有点像找茬的。

我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位气势汹汹的绝色美人,继续不动声色地装瞎。

只见那两人头挨着头,用并不小的声音密谋着:

「这就是昨天殿下带回来的人?」

「传闻有绝技,按摩治百病。」

「呵,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瞎子?」

「莫不是装瞎?」

「去试试?」

「你去。」

「凭什么我去,你去!」

……

眼看着她俩就要吵起来,我默默开口:「两位娘娘,我是瞎,不是聋。」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我看她俩的衣着大概可以猜到,她们是东宫唯二的女主人,魏良娣跟徐良娣。

被我这么一说,她俩有点尴尬,但很快回过神。

魏良娣清了清嗓子问:「你按摩可以治病?」

虽然包治百病是我诓人的,但我除了按摩,还会点针灸,一般的头疼腰疼还是可以治治的。

我没说话,保持微笑,做足了高人的姿态。

果然,她俩对我的信任倍增。

两人赶紧亲热地围过来,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

「有个病,你能不能治?」

我:「娘娘身体有恙?」

魏良娣低声:「不是我,是殿下。」

徐良娣神秘兮兮:「殿下他,不,举。」

……

这事情有点严重,两个良娣也不是乱说。

说是自从她们进东宫,尉迟澜就没碰过她们,所以有理由产生这种怀疑。

只是宫里太医牵扯良多,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找上我。

虽然我没治过这种病,但她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是贪财的人吗?必须是啊!

对我来说钱不钱的无所谓,但我一想到乔翘这几年在宫里如鱼得水,赚得盆满钵满,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一定要比她更有钱,包养闺蜜的活谁也别想跟我抢!

我也实在没想到,尉迟澜看着这么年轻力壮。

竟然……

唉,暴殄天物这不是?

为了金主妈妈的幸福,我必须得给他治好!

听说太子这段时候勤于政务,腰伤频发。

当晚他回寝殿后果然就召见了我,我在两位良娣殷切的目光中身负重任出发了。

我进去的时候尉迟澜趴在床上,眉头紧锁,似乎是在忍着痛。

小太监引着我走到床边就退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们俩。

尉迟澜开口:「上次你替我按过后,伤处舒服很多,这次你可以稍微用点力气。」

我应了一声。

给尉迟澜上手按着背,一边寻思着这隐疾该怎么治。

隐隐约约记得以前在杂书里看过点病理知识,有几个穴位好像对这方面有效。

说试就试,我果断掏出银针。

尉迟澜皱眉看了我一眼:「这是做什么?」

「针灸跟推拿更搭哦。」

「你能看见穴位?」

……

我硬着头皮解释:「我经验丰富。」

尉迟澜半晌没说话。

我开始疯狂大笑:「啊哈哈哈哈哈你竟然不信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尉迟澜:「……」

他顿了顿:「你先别生气,你扎便是。」

我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长舒一口气。

可惜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运气,我把尉迟澜扎成了刺猬,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难不成彻底没救了?

我决定改天再找找办法。

可万万没想到,夜里我睡得正香,东宫突然一阵骚动。

我看见窗外匆匆来去的人影,觉得不妙,打开门抓住一个路过的小太监。

「出啥事儿了?」

小太监急得要死,一看是我,忙说:「尹姑娘正好!我刚要寻你呢,你下午去帮殿下按摩可有出错?」

我一愣:「怎么这么问?」

小太监掩着嘴小声说:「殿下他,一夜之间不举了!」

……

我怔在原地。

这句话信息量极大。

首先,尉迟澜他本来可以,其次,他现在不可以了。

这事儿还是突然发生的,嗯,我回忆了一下,百分之九十九跟我扎的针有关。

总结:我把尉迟澜扎不举了。

很好,这次我真完了。

刚刚小太监说,他正寻我,只怕待会儿就有人来找我问话。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乔翘你还是来找我吧,我只怕没命等你了!

我故作淡定先打发走了小太监,然后快速收拾了钱财准备跑路。

趁着大家无暇顾及我,我卷钱翻上东宫的墙头,凭借着对地形的记忆,终于在一个小时后……

走出了我的院子。

谁能告诉我东宫怎么这么大啊!

我左转右转,好不容易走到花园,还以为终于找到出口,却看见假山石后站着两个黑影。

我躲在树后,借着月光看见其中一人的脸。

是魏良娣。

此刻她正依偎在一个男子怀里,两人你侬我侬,好不腻歪。

……

恍惚间,我脑中浮现了尉迟澜那张脸。

脑子自动在他头顶 P 上一顶绿帽。

尉迟澜现在不管从哪个层面,都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

我突然有些许愧疚。

「看什么呢?」

身后有人问,我下意识感慨:「看社会哥后院着火。」

「好看吗?」

「啧,有点心疼。」

「这么远能看见吗?」

「废话,我又不瞎……」

我话说到一半,猛地回神转头。

只见尉迟澜站在我身后,似笑非笑:「看来真不瞎。」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下意识就要叫出声,被尉迟澜捂住嘴,他把我按在树后,靠得极近,低声道:「你这双装瞎的眼睛,都看见什么了?」

看见你头顶有绿光,这我敢说吗?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语气危险:「说。」

我一时慌乱口不择言:「你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背阔肌,还有腰下的小猪佩奇。」

尉迟澜:「……」

他的手下意识一松:「小猪佩奇是什么?」

我吞了口唾沫:「神兽,名佩奇。」

尉迟的目光越过我又扫向魏良娣那边,已经没人在了。

他看向我的神色晦暗不明:「把你刚刚看见的,烂在肚子里。」

我一个劲地点头。

太子有隐疾的消息不出半个月就传遍朝堂,还有不少朝臣上书,隐晦地表示一个有隐疾的太子无法为皇家留下后代,希望皇帝再三考虑。

如今皇帝身体越来越差,几个儿子也都在暗地里较着劲。

四皇子站队尉迟澜,三皇子站队一母同胞的二皇子。

尉迟澜隐疾的消息一放出来,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而导致朝堂动荡的导火索,也就是本人,此时在院子里瑟瑟发抖。

我闯下这种祸尉迟澜竟然没杀我,只派人看着,免得我又跑了。

根据我多年看小说经验,尉迟澜一定没事!

他故意露出破绽想要揪出有歹心的贼人,实现铲除异己的计谋。

那天看到自己的良娣跟别人幽会,他还那么淡定,像是早有预谋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长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哈,尉迟澜的小伎俩都被我看破了。

结果我还没笑够就被人带到尉迟澜面前。

他坐在榻上一言不发。

我缩在墙角安静如鸡。

半晌,他终于开口:「你那天怎么给我扎的针?」

我:「啊?」

尉迟澜的表情很难受:「我……身体出了点问题,主要在下半身。」

……

不是哥们!你来真的啊!

这事情有点大。

这几天尉迟澜秘密召见了好些太医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太医们集体甩锅:谁扎坏的,谁治。

好家伙,怪不得不杀我,还指望我治病呢。

我后背冷汗直流,只能强装镇定。

「莫慌,我能治。」

尉迟澜哦了一声,上下打量我:「那就算算前面的账吧,为什么装瞎?」

「天生就瞎,前两天来东宫突然好了,殿下这里果真福泽深……」

「再给你一次机会。」

「为了保命。」

我低头脑袋装鹌鹑:「有些时候不该看的看到了只会惹祸上身。」

尉迟澜没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转移话题:「这些都是小事,殿下的病要紧,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尉迟澜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我声音又轻了点:「三个月?」

「嗯?」

「三天?」

「嗯。」

……

回去路上我缓缓意识到。

这三天是治病期限吗?呵,明明是我的大限。

这三天我的精神状况大概是——

第一天,疯狂查医书,找不到?没关系,还有时间我可以!

第二天,毫无进展怎么办?跑路吗?跑不掉啊大爷的!!!

第三天,杀就杀了吧,乔翘你记得,我要粉色骨灰盒……

最后期限前,我跑到尉迟澜的酒窖大喝了一场。

喝多点,杀头的时候不怕。

我拎着酒壶跌跌撞撞往回走,我又哭又笑一路,巡防护卫也没人敢拦我,一不小心就横冲直撞进了皇家浴池。

不巧,浴池里还有人。

一男一女依偎缠绵。

我赶紧捂住眼睛,转过身打了个酒嗝:「骚凹瑞~」

转过来才觉得不对劲,这不是魏良娣吗?我酒醒了一半。

这事儿怎么又被我碰上了啊!

我正想着怎么圆,魏良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尹姑娘怎么在这儿啊?还喝了好些酒。」

「我……」

「是找到了治疗方法了?一时高兴吧?」

我转过头一脸凝重:「你说得对。」

那男人已经不在了,魏良娣察觉我探查的视线,故作淡定地掩嘴轻笑了声:「你是看见太子殿下了吧。殿下刚刚还在呢,有急事先走了,毕竟他现在……有这个心没这个力,还希望尹姑娘明日不要让大家失望。」

神特么有这个心没这个力。

你这么说尉迟澜他知道吗?

我默默点头:「我尽力。」

那人要是尉迟澜我都跟她姓。

魏良娣没再多说什么,披上衣服走了,我也正要走,余光瞥见池边放了一瓶药粉。

我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合欢香三个字。

这名字,哪是什么正经药啊。

玩得可真花,我很是鄙夷,然后就把药瓶揣进了怀里。

宫里的药得卖不少钱吧,等我死后,就把这个留给乔翘,也算一份娘家钱。

第二天我心如死灰到了尉迟澜寝殿。

尉迟澜正在擦剑,我扑通一声就抱着他的大腿跪下:「你这病我暂时可能治不了。」

他面无表情挥了挥剑,我冷汗直冒:「但是我对你有用!真的!我这些年给不少朝廷重臣推拿过,我知道很多官场秘闻。」

尉迟澜动作一顿,居高临下地看我:「例如呢?」

「大理寺卿有痔疮,户部侍郎屁股不对称,还有……」

尉迟澜继续擦剑。

「还有二皇子好像笼络了不少朝中重臣,现在正在拉拢颜亲王!」

他停下动作,我知道我赌对了。

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推拿时装聋作哑得知的八卦,换成别人知道这么多秘密早就被杀了,也就我,装傻一流,推拿技术一流,苟到现在。

我趁热打铁:「不仅如此,我还能帮你拉拢颜亲王,你再信我一次。」

尉迟澜:「颜亲王是我最小的一个叔叔,他不喜跟人结交,连我们这些侄子也从不给面子,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但我闺蜜认识啊,他俩还一起去南巡了。

于是我果断点头:「熟的嘞。」

尉迟澜:「……」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好不容易从尉迟澜手里保住一条命,当晚我筋疲力尽回到房间,正要扑倒在床上,一柄剑直接刺破床板插在我耳边。

我吓得一跃而起,一边喊救命一边往外跑。

刺客紧追不舍,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把我拉回去,我一声惨叫撞在桌角,刀光一闪,眼看见就要刺下来,却被一柄剑挡住。

是尉迟澜。

他狠戾地挥剑逼退刺客,刺客见状不妙正要跳窗跑路,门外传来嗖嗖的箭声。

等我出去的时候,刺客已经中箭倒在院子里。

我愣在原地,看着刺客落下泪来。

尉迟澜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抬手捂住我的眼睛:「是东宫护卫的疏忽,吓到你了。」

我拉下尉迟澜的手,慢慢走近刺客,看着他手指尖缠绕的一缕头发怒火中烧。

我的头发!

我的头发啊!

不可原谅!我抬脚对着刺客的脸猛踹。

周围围上来的羽林军们都默默后退了一步。

尉迟澜:「……」

尉迟澜以集中守卫为由,让我搬进了他侧殿。

我也是后知后觉自己真的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吓得好久没睡着,怎么都觉得身下有刀,等我一睡着就给我扎成刺猬。

这感觉太难受了,我只好大着胆子裹着被子溜到尉迟澜的床前。

他黑着脸看我:「你想干吗?」

我:「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有几点猜测,殿下你想听吗?我们可以盖着被子纯聊天啊。」

「……」

没等他说话,我就蹑手蹑脚地钻到他床尾睡下了。

太子的床底下总归没刀子了吧。

我安心了。

「你有什么猜测?」尉迟澜问。

我清了清嗓子:「就前两天吧,我不小心又看到了点不该看的,我怀疑有人要杀我灭口。」

「你又看到魏嫣跟老二了?」

……

大哥,你这么淡定显得我很呆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尉迟澜嗤了一声:「魏嫣是魏将军的小女儿,幼时读书跟老二就认识,进这东宫自然也是他送来的,虎狼之心昭然若揭。」

尉迟澜什么都知道,却没做任何干预,只怕有自己的打算。

啧,感觉这世道不安稳了啊。

得为未来早做打算。

但隐隐约约,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一开始动脑子又不清醒了,昏昏沉沉地睡着后开始原形毕露,展现奇葩睡姿。

从床尾挪到床边,又从床边挪到尉迟澜的被子里。

直到我伸手摸到他身上,被人一把抓住才惊醒,尉迟澜已经一跃而起钳住我的手,把我压在里侧。

漆黑的房间内,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我却在异样的感觉中猛地清醒了,大喜:「社会哥!你行了!」

只见尉迟澜眼角抽抽了两下,咬牙:「你说什么?」

我忙改口:「殿下,你行了啊!行的好,行的妙,行的呱呱叫!太行了……」

我话没说完,尉迟澜一把掀起被子盖在我头上,把我紧紧禁锢住丢到了床尾。

只听他声音低哑,像是忍耐着什么:「你要是敢掀开,后果自负。」

现在根本威胁不到我,我只知道尉迟澜又可以了,我无罪释放了!

……

一个时辰后,我在被子里快憋死了尉迟澜还没好。

就是说,行得有点过头了。

早上我带着黑眼圈从尉迟澜房间出来,正好撞上来找他商量事的四皇子。

他满脸惊恐。

我提起一口气,想解释但又没解释。

我说我虽然两个黑眼圈,一脸疲惫像耕了两亩田的牛,但真的什么都没干你信吗?

我自己都不信。

于是我指了指房间内,又竖起大拇指,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走了。

深藏功与名。

尉迟澜好了,但他不说。

就像我一开始猜的那样,他打算将计就计。

朝堂上逼迫老皇帝废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在这时尉迟澜请旨去青州剿匪。

老皇帝当着众臣的面称赞了他一番,暂时堵住了这些人的嘴。

我知道尉迟澜这是要出宫找颜亲王了,但是……

为什么我也要去啊!

尉迟澜坐在马车内,面对我的质疑淡淡吐出几个字:「你不是说你跟颜亲王很熟?那你就证明一下。」

我:「……」

离开京城前,四皇子来送行,尉迟澜交代了一些要事,四皇子拍了拍胸口:「放心吧大哥,京城交给我了。」

说着他看了我一眼:「大哥一路辛苦,注意休息。」

……我怀疑他是别的意思,但我没有证据。

尉迟澜这次出行没有大肆宣扬,一切从简,我们很快行至青州境内。

这山林附近常有盗匪出没,尉迟澜刚掀起帘子命人快速通过,原本风平浪静的山林突然暴动,数百大汉举着刀剑围过来。

为首的两人身穿白衣戴着面罩,气质淡雅得跟周围格格不入。

我们被逼走出马车,我刚下去就大义凛然地挡在尉迟澜面前,跟他说:「待会打起来你先走,我来断后,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会保你周全。」

尉迟澜看着我愣住了。

白衣男子持剑指着我:「他值得你这么忠心耿耿?」

我一本正经道:「我家公子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我瞄了一眼尉迟澜的表情。

很好,他现在很感动,我跟白衣男子对视一眼,挑了下眉。

刚刚在马车里我就认出来了,这个顶多一米六五,穿着男装像小孩偷穿大人的可不就是我那冤种闺蜜。

自己人我还怕啥,正好刷一波好感!

只听另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笑了一声:「尉迟澜,你竟然也会有人这么衷心护你?」

他摘下面罩,尉迟澜错愕:「皇叔,乔画师?」

尉迟青颜带我们回了他的青风寨。

这寨子原本是悍匪的地方,颜亲王南巡顺手给剿了,觉得这儿风景不错就暂时住下来,还收编了投降的山匪。

当晚颜亲王跟尉迟澜在书房促膝长谈,我以乔翘老乡的身份,拉着乔翘睡觉,聊了一宿的天。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颜亲王对我的态度很不友好:「一宿不睡,便是你受得了,有人也受不了。」

我:「?」

我还没说话,尉迟澜已经呛了回去:「皇叔多虑了,乔画师的身子骨,瞧着比依依强壮许多。」

乔翘:「……」

虽然他们一言不合就开呛,但大事上聊得还挺好的。

我跟乔翘闲来无事就做起了未来规划。

最后一拍即合。

这世道风云变幻太快,谁都靠不住,只有银子是正道。

我们要做生意赚钱!

正好青州地主富绅众多,富得流油,我们考察了两天后就在青州城内选了一个地段好的铺子,一层做纹身,一层做推拿。

简直完美。

但我们万万没想到,开业一周,我们店里只来过两个客人。

我看着满背纹身的颜亲王,心情复杂:「您这背再纹就只能纹苍蝇了。」

乔翘看着满背通红的尉迟澜,欲言又止:「您这都搓掉三层皮了吧。」

没办法,两尊佛坐镇,浑身煞气,根本没有别的客人进来。

好在这两位不缺钱,我们也没少赚。

他们战线统一的时候格外统一,不统一的时候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攀比。

那天我临时不在店里,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尉迟澜塞给乔翘两锭金子,问:「你跟依依来自一个地方,那你一定懂她的家乡话吧?」

乔翘乐呵呵点头:「你想问点什么?」

尉迟澜:「社会哥是什么意思?」

乔翘呛了好几声,一本正经道:「是昵称,我们那儿对喜欢的人都有昵称。」

尉迟澜面带笑意点了点头。

晚上回去后,饭桌上尉迟澜有意无意跟颜亲王嘚瑟:「怎么?乔画师没给你起过昵称?」

颜亲王冷哼:「自然有。」

我朝乔翘挤眉弄眼,哎呦喂,你们会玩啊。

乔翘的表情不太自然,还没来得及阻止颜亲王就满脸自豪地说了出来:「她叫我老六。」

……

尉迟澜出来的第三个月,宫里传来急报,皇帝病重,二皇子造反围了皇城,正在逼迫皇帝改传位遗诏。

只要尉迟澜带兵回去,就可以说他谋逆,名正言顺地联合朝臣废掉太子。

颜亲王闻言捋了捋袖子:「那以我的名义带兵回去总没事吧。」

……

尉迟澜聚集了青、崖两州的兵力,再加上颜亲王属地亲兵,浩浩荡荡地准备杀回京城。

临走前,他又来一次店里让我给他推拿。

我心情也有些复杂,尉迟澜突然开口:「看到了吗?」

我一愣:「什么?」

他轻笑了一声:「我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背阔肌,还有腰下的小猪佩奇。」

突然说这些我一时没懂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往小猪佩奇上一看。

只见佩奇脑袋上顶着一个「尹」字。

我愣住了。

尉迟澜却说:「我让乔画师给我加的,你说这是神兽,那希望它也可以护着你。」

我鼻子突然有点酸:「身上纹名字,有点非主流。」

「非主流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就是……非常霸气的意思。」

尉迟澜跟颜亲王走后,我跟乔翘坐在院子里喝酒。

两个酒罐子罕见没能尝出酒味。

我撑着脑袋叹气:「有点想社会哥了。」

乔翘接着叹气:「想老六了。」

我俩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本来今晚聊天的目的是探讨还能不能回到现实世界。

现在一看彻底没可能了。

我俩都栽了。

寨子外打起来了,可寨子里依旧岁月静好。

尉迟澜留了一支护卫守着,我跟乔翘每天种种菜,打打牌,过得很安逸。

直到一队精兵闯进来,为首的正是四皇子,他像是刚刚经历了恶战,一身狼狈,找到我就要带我走:「尹姑娘,大哥败了,已经往南逃了,他让我来带你走,去南边跟他汇合,这个寨子很快就会有人攻上来了!」

我手里的菜直接掉了。

「什么?」

乔翘安抚性拍了拍我的手:「先别着急,说不定……」

我拉着四皇子就走:「那还等什么啊,赶紧逃命啊!」

乔翘愣住了,破口大骂:「你他妈跑了,那我呢?」

我指着乔翘:「说带她了吗?」

四皇子皱眉摇了摇头:「只说带尹姑娘一人走。」

那不就得了。

我背对着乔翘摆了摆手:「小乔啊,认识这么多年仁至义尽了,现在大难临头各自飞,我逃命去了,你多保重。」

下山的时候我还能听到乔翘在问候我八代祖宗。

我警惕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四皇子。

故作淡定地问:「太子殿下不是有颜亲王相助,怎么会败呢?」

四皇子一顿,转而愤怒道:「颜亲王临阵倒戈,大哥腹背受敌才败的。」

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四皇子带着我一路奔波,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我开始故意装病,装受伤,拖慢整队速度。

一开始他好好言好语地跟我商量,劝我不要娇气,后来直接冷了脸,命两个护卫把我架着走:「尹姑娘腿疼,那就这么走吧,总不能让大哥久等。」

我干笑地拍了拍腿:「啊哈哈哈哈哈哈说得有道理,我突然就好了。」

我又开始想别的办法,提出大家一路奔波辛苦,我给大家按摩按摩放松一下。

把一小半的精兵按到肌肉损伤时四皇子终于发现了不对,他冷冷看着我:「大哥就在前面,尹姑娘是不想跟我走了?」

……你也知道啊。

这两天我一直在关注路线,都快出姜国境地了。

傻子也看出来不对劲吧!

我知道绝对不能再走下去了,于是说就要见到尉迟澜我很是激动,要梳洗一番,不然太邋遢了。

四皇子看了我一眼,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

当晚大部队在溪边扎营,我借口去小溪洗澡,趁着夜色跑了。

奶奶的,我体测八百米都没跑得这么快过。

身后追兵将至,我竭尽全力跑到一个坡下藏着,忍住喘息,只听四皇子带着人正在搜查附近:「找!一个娘们!我就不信她能去哪儿!」

我心跳如鼓擂,眼看着四皇子砍掉我头顶的树丛,低骂了一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突然转头,俯身看过来对上我的眼睛,狞笑:「找到你了。」

「啊!」

恐怖片都没这么玩的啊!

我站起来就跑,四皇子的刀在我身后劈下来,却被一支箭破开。

只听前方马蹄声阵阵,一人驾马而来,用弓弦勒住四皇子的脖子,一把把他摔下山坡。

尉迟澜驾马回头,伸手把我拉到马背,我缩在他炙热的怀里,这才意识到,这条命好像又保住了。

然后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我醒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京城。

乔翘坐在我床边眼眶通红,见我醒了直接给我一拳:「你是不是有病!知道那四皇子不是好人,你还一个人跟他走,你带上我会死啊!」

我一愣:「那人家又不傻,凭什么多带你一个啊。」

乔翘:「我跟尉迟青颜这关系只要说出来,他不带我走我都跟你姓。」

我:「对哦……」

乔翘又气急败坏地给了我一拳头,我干脆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问:「尉迟澜呢。」

「京城叛乱刚歇,昨天抓住了几个皇子,今天正在肃清整个皇宫,估计忙着吧……」

她话音未落,一个丫鬟急急忙忙闯进来:「不好不好了,太子殿下他……」

我跟乔翘同时道:「他又怎么了?」

小丫鬟打了个嗝:「他骑马……又扭到腰了。」

我:「……」

我带着精油去尉迟澜房间的时候,他光着背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一眼就看见了他背上纵横的伤疤,有旧的,也有新的,有旧的上面又盖上了新的。

就连小猪佩奇的鼻子都有一个刀痕。

看起来有点搞笑。

我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尉迟澜转头看我,朝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他的手覆在我头上揉了揉:「哭什么?」

他颇为自豪地指着完好无损的「尹」字:「我把你护得好好的呢。」

我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帮他按着受伤的腰。

按着按着突然觉得不对,于是犹豫着问:「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什么问题?」

「就是……」我清了清嗓子,「你这腰,都伤了五六七八回了吧,总这样,它这个……呃,事先声明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地关心一下,呃,是不是有什么影响……」

我话没说完,尉迟澜一个翻身把我压在床榻上。

他紧紧盯着我,目光灼灼:「有没有影响,你试试?」

……

救命,我真的只是单纯表示慰问。

好吧,其实也不是那么单纯。

至于有没有影响,我想还是有的,影响我睡眠。

朝中叛党肃清,二皇子三皇子自知难逃一死,关押期间就自尽了。

至于四皇子,他说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于是要求见我一面,乔翘兴奋地跟我一起去凑热闹。

天牢内,昔日的天之骄子荣光不在,他神色颓然,发红的眼睛盯着我:「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我抱着胳膊:「嗯哼。」

四皇子:「路上你察觉不对很正常,但我后来想了想,你分明在青风寨的时候就察觉了异样,所以才会自己跟我走,为什么?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我意味深长道:「跟魏嫣有私情的不是二皇子,其实是你吧。」

四皇子愣住:「魏嫣说的?」

尉迟澜皱眉:「早在你们逃离京城的时候,她就请旨出家,我准了,三弟塞进来的徐良娣也自请同去,她们什么也没说。」

我指了指四皇子的胸口:「是你的纹身。」

那天我虽然喝多了,但隐隐约约看见浴池里跟魏嫣缠绵在一起的男人胸口有点什么。

后来四皇子来青风寨,我看到他就突然想起来了。

那胸口上的东西,分明是迪迦奥特曼的脚!

乔翘无语地看了我一眼:「我纹的是捷德奥特曼。」

我:「……」

你有病啊!

四皇子这些年假意支持尉迟澜,实则偷偷给二皇子传递消息,现在沦为阶下囚,落得个发配云州的下场。

而老皇帝身子好转,朝中空缺官员有待选拔,正是用人之际,尉迟青颜却又要离宫远游。

带着乔翘一起。

他们走的那天,我在宫门送行。

我拉着乔翘的手泪眼婆娑:「给你们的送行礼物,我放在马车上了。」

乔翘同样泪眼婆娑看着我:「我有一心愿未了。」

我:「你说。」

「按照现在的情况,你得喊我一声婶婶吧。来,叫一声,侄媳妇。」

……

香木马车潇洒自在地行在官道上,我在后面大喊:

「乔翘!你!是我的婶!」

乔翘从马车里伸出脑袋:「我会想你的!等孩子出生,我回来喝喜酒!」

我回东宫的时候尉迟澜不在。

夜里才醉醺醺地回来,听他身边的大太监说,今天太子被罚了。

我一愣,问为什么?

据大太监说,今天我出门送乔翘后,尉迟澜去找皇帝下棋,把黑子下成白子,整个一乱七八糟。

皇帝看不下去了,问他想干吗。

他说:「父皇,我怕依依跟乔画师走了,她可能不回来了。」

皇帝恨铁不成钢:「你在我这里说有个屁用,你去找啊!」

尉迟澜又说:「我找人盯着呢。」

「所以呢。」

「我今天来就是跟您说一声,她要是想走,我也收拾东西跟她一起走了哈。」

「那几个不孝子都没了,你走了谁来继承朕的位子!」

「父皇,您身强体壮,要不,再生一个吧。」

……

我听后脑子里只蹦出来两个字。

该罚。

人干事?

但看着尉迟澜醉醺醺的脸,我又实在没法生气。

收到乔翘来信的那天是半个月后。

她在信里骂了我半页纸。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我送的礼物不满意,但那合欢香我珍藏了那么久,这次终于送出去了。

这小没良心的。

不过尉迟青颜似乎很满意,还遣人给我送了好多小娃娃玩的东西。

我看着满箱金玉,顿时觉得他们走时我喊的那声「婶」不够响亮。

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激动道:「娃啊,你会走上人生巅峰的。」

小崽子踢了一下肚皮给予回应。

尉迟澜突然捧着一本书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我吓了一跳,他拉着我的手很是激动地说:「我知道了。」

「什么?」

「孩子的名字,我终于想好了。」

尉迟澜这两天一直在翻各种书,请教翰林院学士,势必要给孩子起一个霸气十足的名字。

现在这反应应该是取好了。

我有点好奇:「是什么?」

尉迟澜一本正经:「这孩子我对他寄予了无限期望,当有凌云之志,治国之才,就叫他,尉迟佩奇吧。」

我被口水呛得猛咳。

尉迟澜一边给我拍背一边问:「怎么?佩奇是神兽,自带祥瑞,这名字不好吗?」

我默默摸了一把肚子,语重心长地说:「如果这是双胎呢。」

尉迟澜大喜:「那我得准备两个名字。」

「不用了。」

我微笑,「我起好了,另一个,叫乔治。」

全文完

——

注:本文背景架空,请勿带入真实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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