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回击女魔头
回击女魔头
姐姐遭到姐夫家暴。
姐姐遭到姐夫家暴。
辱骂、鞭打、罚跪等等都是家常便饭！
我知道真相后，极其愤怒，搜集证据，找律师，帮助姐姐离婚。
而姐夫一次次躲避，还给我发消息，叫他小妹晚上陪我，跟我谈谈。
我拒绝了，而他小妹主动靠近我。
没过多久，我就极其震惊地发现，他小妹是一个比他还要可怕的女魔头……
1
我找姐夫，又一次没有找到，我准备明天带着姐姐直接去法院起诉。
到了傍晚，我回到出租房，起草起诉书。
嘭嘭嘭……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啊？」
「陈阳，是我。」
声音温柔婉转，正是姐夫的小妹马雪的声音。
她真的来了。
我心乱如麻，这马雪也真是的，你哥叫你来你就来？为了他，你就什么都愿意付出？
我冷冷道：「马雪，你走吧，那事儿跟你无关。」
「陈阳，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马雪又敲了敲房门：「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求你了。」
我坐在床边不动，重复道：「马雪，你走吧，那事儿跟你无关。」
「陈阳，不管我哥和我嫂子发生了什么事，咱们俩还是好朋友啊。求你了，快开门吧……」马雪啜泣起来。
听到她的哽咽声，想到我姐遭到家暴时发出的哽咽声，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便站起来走过去打开房门。
只见马雪正在擦拭眼泪，一身白色的牛仔装显得清纯可人，再加上梨花带雨，更使她显得楚楚动人。
「马雪，进来坐吧。」我等她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马雪摘下背包，放在椅子上，而后坐下：「陈阳，别生气了，我已经骂过我哥，我爸也骂过我哥，让他以后善待我嫂子。」
我冷冷一笑：「我姐已经决定离婚，像那种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
「陈阳，我觉得他们还不到离婚的时候。」
马雪打开背包，取出手机：「我嫂子说她听你的，我跟她打通电话，你跟她说，叫她从单位回家，好吗？」
我扭过头去：「那是不可能的，要是早知道我姐受到家暴，我早就让她离婚了。」
我以前一直都以为姐姐很幸福，不是朋友给我发一段视频，我还蒙在鼓里。
像姐夫那种人，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姐已经对他死心了，我更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陈阳，我爸妈不想让我哥和我嫂子离婚。求求你看在他们的情分上，给我哥一次机会，好吗？」
「你什么都别说了，没用的，你走吧。」我又一次下达逐客令。
「陈阳，要不这样吧。」
马雪突然站起来：「你要是觉得心里憋火，就对我宣泄好了。不管你怎么弄我，我都会配合，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说到这里，她已经开始解腰带。
尽管她皮肤雪白，身材火辣，但是现在对我来说毫无吸引力，我怒斥：「马雪，你这是干什么？你就没有一点做人的底线吗？！」
马雪一步一步靠近，把双手放在胸前：「陈阳，我想帮我哥，我也想帮你姐，我更想让他们生活在一起，你说我能做些什么呢？只要你开心，一切都是万事大吉，难道不是吗？」
2
感觉到马雪走到了我身后，我往窗边走了一步：「马雪，你别说了，我姐必须跟你哥离婚。请你回去转告他，明天我姐就和他去办离婚证。」
「这么说，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
「没有，你回去吧。」
回答完毕，我不想再说什么，望向窗外浓浓的夜色。
我等着她离开。
只是等了没有五秒钟，我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响！
紧接着，我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
与此同时，我脑袋一晕，踉跄一下趴到床铺上。
我咬紧牙关，晃晃脑袋，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几秒钟后，我扭过头，看过去。
只见那个温柔似水的马雪已经变脸！
变得一脸狰狞！
手上还握着一根短棍！
「你还真把你们自己当成人啊？」
马雪使用短棍指着我的鼻子，「你们是从农村来的，我哥可是音乐公司的大老板，你姐能够嫁给我哥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她给我哥生了个女儿，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她不挨揍谁挨揍？还有你，算个毛线，还给你姐做主，你能罩住你自己吗？」
说到这里，她举起棍子朝着我的脑袋狠狠打下来。
我身体笨重，躲避不开，只能下意识地伸出右臂遮挡。
「啪」的一声响过，我坐到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感觉胳膊都要被打断了。
就在这一刻，我清醒了！
原来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她像她的哥哥一样可恶，甚至比她哥哥还要卑鄙！
她伪装成一个羔羊，来博得我的同情，看没有得逞，便露出她的獠牙！
其实，她今天来找我，不是求我说服我姐姐，而是逼我说服我姐姐！
「你不会得逞！」
我怒喝一声，按着床铺蹿起来，一拳打出去。
马雪往后一跳，躲过拳头：「想让你姐挨揍，你就动手！」
我猛地停下。
「我跟我哥视频通话，你自己看！」马雪打开手机视频。
视频里出现两个人，一个是姐姐，在地板上跪着。一个是姐夫，站在一边，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皮鞭！
「姐！」我撕心裂肺地大喊。
我让姐姐回她单位了，谁知道她又落到姐夫手上！
我又是愤怒，又是心疼，又是焦急，但是毫无办法。
「跪下！」马雪伸手一指，「不想让你姐倒霉，就跪下！」
我咬紧牙关，只能低下头，慢慢跪下。
马雪飞起一脚踹到我肚子上。
我大叫一声，抱住肚子，不能动弹了。疼得钻心，我眼前冒出一片片金星。
马雪开始一棍子一棍子地打下来。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便瘫软在地。
「说！」马雪伸出一只脚踩住我的胸膛，又一次使用短棍指向我的鼻子，「你还叫不叫你姐离婚？」
我咬牙切齿，不回答。
「说！」马雪挥舞短棍，又是噼里啪啦一顿猛打。
为了不让我昏迷，她对着我的双臂和双腿打。
最后她停下来，两眼爆瞪，气喘吁吁地说：「说！你还叫不叫你姐离婚？」
我仍是不发一言。
马雪气得怒吼，又一次挥起短棍，朝着我的面部打。
几棍子下来，我面部上都是血水，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不过我睁大眼睛，仍是死死地盯着她。
「老娘最后一次问你，你还叫不叫你姐离婚？」
马雪两眼通红，杀气腾腾。
我和刚才一样，仍是拒绝回答。
我用沉默告诉她，我姐姐必须离婚，必须逃离那种地狱一般的生活！
3
「老娘收拾好你！」马雪又一次举起短棍。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陈阳！陈阳！」
我用力扭过头去，对着房门大喊：「救命！救命！」
房门被人推开，一对中年夫妇站在门前，正是我的房东夫妻，他们都极其震惊地观察房间。
我又一次大喊：「阿姨，我快被她打死了，救命！救命！」
他们都瞪大眼睛，打量马雪。
马雪放下短棍，冷冷问道：「你们是谁？」
房东阿姨回答：「我是房东。」
「不管你们的事，出去！」马雪没好气道。
房东阿姨又说：「这是我们的出租房，你把人打坏，我们怎么办？适可而止就算了，别太过分。」
马雪狠狠地踢我的小腿一脚，咬牙道：「再敢胡作非为，老娘绝不会放过你！」
我冷笑。胡作非为？是谁在胡作非为？
马雪收起短棍，背起背包，怒气腾腾地走向房门。
房东夫妇慌忙站到一边，给她让路。
「我警告你们，不准报警，不然我叫你们一家人都不得安生。」马雪瞪一眼房东夫妇，丢下一句狠话不见了。
房东夫妇慌里慌张地走进房间：「哎呀陈阳，你怎么流这么多血，得赶紧去医院！哎呀，真是要了命了！」
我用感激的眼神看他们一眼，点点头。
「陈阳，咱先说好，不准报警，不然我们一家子可就麻烦大了……」房东阿姨吓得要哭。
我又点点头，而后两眼一黑，昏迷过去。
……
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以为我要死掉了，现在看来是大难不死。
我尝试着动弹，发现动不了，扫一眼身上，看到四肢都打着石膏板，缠着绷带。
我的四肢都断了。
想到这都是拜马雪所赐，我咬牙切齿，愤怒、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
这一刻，我心中更多的还是绝望。
依靠这样的身体，我还怎么跟马雪他们斗？
看来跟马雪这样的对手较量，跟她死磕硬拼是行不通的！
这样想着我冷静下来，看向四周，看到旁边坐着一个正在打盹的青年，正是好哥们蒋志辉。
在音乐公司里，我是录音师和配乐师，他是词曲创作和歌手，我们从上音乐学院的第三年就开始做搭档了。
「志辉。」
「陈阳，醒了？」蒋志辉抓住我的手。
我点点头，费力地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你没有跟我姐说吧？」
「没有，她打几次电话，我说你陪着我们出去演出了。」
我点点头。无论如何，不能让姐姐担心我。
「陈阳，哪个王八蛋把你打成这样？」
蒋志辉突然满脸愤怒：「脑震荡，四肢骨折，门牙全都打掉，这是往死里打啊！哥几个都非常生气，正在查那个人！他妈的，我要看看是谁这么横！」
「当时天黑，我又被打昏过去了，没看出是谁。」我忍住泪水，咬紧牙关，扭过头去。
我不想让蒋志辉和其他兄弟知道真相，说起来这事儿蛮丢脸的。
我被一个女子打成这熊样，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再说哥几个都是搞音乐的，也没有什么背景，而我姐夫又是我们音乐公司的老板，我不想连累他们。
聊了一会儿，他说：「明天我没法来陪你了，到时我找个人过来。」
「什么事啊？」我问。
蒋志辉苦笑：「到时你会知道的。」
「咱们可是好哥们，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好吧，我…… 明天订婚。」
「订婚？」我呆住了。
蒋志辉的梦想是成为一个歌唱明星，要是现在就订婚的话，对他的事业发展绝对不利。在多个场合，他多次跟我说，不到三十五岁他是不会跟女友订婚的，现在怎么突然就要订婚？
「没办法，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蒋志辉又一次苦笑。
我点点头：「是啊，你和女朋友已经恋爱长跑好几年了，也该开花结果了。」
蒋志辉表情苦楚，深锁眉头，摇摇头：「不是她，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订婚的对象就是你姐夫的妹妹马雪。」
「啊！」我瞠目结舌。
我的好兄弟跟女友分手，就是要跟马雪那个贱人订婚？！
马雪明明知道蒋志辉不喜欢她，一旦在一起，她还不想办法收拾他？我敢说，到时候他比我都惨，并且会惨上一辈子！
4
「怎么了陈阳？」蒋志辉问。
我瞪着他，严肃地发出警告，甚至都有些愤怒：「蒋志辉，听我的，你千万不要和她在一起。」
蒋志辉叹口气，说：「怎么说呢，马雪温柔体贴，她哥哥又是公司老总，我为了事业只能这样了。」
像是想起了前女友，他羞愧地低下头去。
「温柔体贴？」
我冷笑：「志辉，你别被假象所迷惑，她可是毒蝎心肠，她会把你害得很惨很惨。」
蒋志辉噗嗤一声笑了：「什么假象，什么毒蝎心肠，看来现在你的脑袋还是有些迷糊。」
我一阵崩溃，急得浑身大汗，正要再劝说两句，病房里突然走来一个白裙美女，手捧康乃馨，显得无比地甜美动人。
不是别人，正是马雪！
我的死敌，也是蒋志辉的新女友！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感觉我的眼珠子都红得发烫。
这个贱人把我打成重伤，现在又装模作样来看我！
可恶至极！
「辉哥，你也在啊，真巧。」马雪含情脉脉地望一眼蒋志辉，而后娇羞地低下头去。
这个贱人真会装！而蒋志辉开心一笑，跟马雪来个甜蜜的拥抱。
看到马雪的脸蛋竟然红了，我不由得惊掉下巴。
这个贱人，竟然在蒋志辉面前表现得这么害羞，还能让自己的脸变红，这演技绝对是影后级别。
蒋志辉跟她在一起，绝对能够被她玩死！
「小雪，我得替陈阳感谢你，不是你，他可住不上这样的单间病房。」蒋志辉感激一笑。
马雪轻轻叹口气：「阳哥的姐姐是我的嫂子，我们可是一家人，我帮他不是应该的吗？辉哥，是这样的，我嫂子要我跟他说几句话，你能回避一下吗？」
「这个当然没关系了，请吧。」蒋志辉亲切地拍了拍马雪的肩膀，又冲我微笑点头，大步走出病房，关上房门。
病房内变得安静下来，空气也随之改变。
我不看马雪，扭过头去。
在内心里，我劝说着自己不要跟她硬磕，要随机应变，但是做起来难度还是很大。
「我嫂子的弟弟，现在感觉怎么样？」马雪幸灾乐祸地笑，「脑袋打出几个洞，四肢都是粉碎性骨折，牙齿都被打掉，真是可怜人啊！哦，对了，这个东西你注意到了吗？」
她弯身抓起一个东西，让我过目。
排尿袋！
原来我不能小便了，通过一根导尿管排到这排尿袋里！
我突然有一种全身被抽干的空虚感，恨得牙根发痒，恨得全身都要爆炸，但是我只能强忍着。
「陈阳，告诉你，这次还是轻的，下次再敢跟老娘对着干，你都想不到你会有多惨。」马雪丢下排尿管，把康乃馨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嗯，这花在这个场合真是太香太香了。哦对了，我要和蒋志辉订婚了，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她更是眉飞色舞，看样子要来一段即兴舞蹈。
「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但是我偏偏要得到他，将来我要他一辈子都给我俯首称臣。你知道我是这么收拾他前女友的吗？呵呵，我两棍子下去，她就躺到病床上了，过不多久，我会把你们安排到同一间病房内，你说你们会不会同病相怜？呵呵呵呵……」
5
提到蒋志辉前女友和她的惨状，我一阵耳鸣，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蒋志辉的前女友是我们音乐学院的同学，那是一个柔情似水、善良可爱的女孩儿。她不但是钢琴好手，而且还是一个美食家，像我的姐姐一样，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做事都是轻手轻脚，深得大家的喜爱。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子，被马雪逼着分手，而后还要遭到她无情的虐待和迫害！
……
我姐姐遭到家暴。
我兄弟要成为别人的傀儡。
我兄弟的女友更是被别人无情地摧残！
他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们也都是优秀可爱的人，可是他们的世界都是一片黑暗！
我又想到自己，越想越是心痛，越想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最后泪流满面。
但是我没有哭出声。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接下来我得想办法拯救他们，拯救我自己。
……
「你不是很牛逼嘛，你怎么哭了？」马雪往床头边走一走，弯下身来，「陈阳，只要你劝说你姐姐好好伺候我哥哥，只要你帮我顺利地得到蒋志辉，我不会亏待你，你说呢？」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扑到她脸上咬掉她的鼻子，咬掉她的耳朵，让她生不如死。
但我还是忍住了。
那样冲动毫无意义，还会害苦我们自己！
我冲她轻轻点头：「马雪，我可以做我姐的思想工作，也可以帮你得到蒋志辉，但是有一点你要答应我。」
「你说。」马雪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地搓搓手。
我看一眼房门：「你好好爱蒋志辉，也要善待他的前女友。你要知道，只要他过上好的生活，她也会祝福他的。」
「亲爱的阳哥，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乖？」马雪温柔一笑，而后把康乃馨放在我头边，「你告诉我，你是真心的吗？」
我又轻轻点头。
「那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
「好啊，我要看你的表现，你等一下。」马雪看了看床头柜，拿起一盒牛奶，拧开盖子，把牛奶都倒进垃圾篓里，而后走向角落的洗手间。
几分钟后，她走出来，冲我点点头，拿出一根吸管放在牛奶盒里，而后送到我嘴边，莞尔一笑：「阳哥，趁热喝吧，你喝下去，我就相信你了。」
这会是牛奶？
刚才她去洗手间，我就知道她的想法，又闻到一股尿骚味，都要呕吐。
这个贱人竟然连这种龌龊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恐怕女魔头都干不出来！
她都是跟谁学的！
马雪又把「牛奶」往我嘴边送一送：「阳哥，你喝下去，我们就合作共赢。你不喝下去，我会让你一直躺在医院里，会让蒋志辉的前女友变成一个疯子。到底怎么做，你看着办。」
而后她歪一下头，笑眯眯地看着我。
6
我闭上眼睛，点点头。
为了姐姐，为了蒋志辉和他女友，也为了我自己，我不能忍也得忍。
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蒋志辉伸进脑袋：「小雪，不好意思，我该给陈阳量体温了。」
「我在喂陈阳喝牛奶，请再等几分钟。」马雪说。
蒋志辉走进病房，微笑道：「小雪，这件事岂能麻烦你，让我来。」
马雪把手中的「牛奶」扔到垃圾篓里：「我摸在手里感觉有点凉，给他再温一盒吧。」
「好的。」蒋志辉提了提角落的开水瓶，「没开水了，我去打开水。」
马雪看他走出房间，冲我冷冷一笑：「这次就先不让你喝了，我看你以后表现。哦对了，我刚才那么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
我轻轻摇头。
「为什么？」
「因为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没有感觉到奇怪。我想，你以前应该喝过别人的尿。」我揶揄了一句。
马雪一耳光放在我脸上，咬牙怒道：「闭嘴！警告你，喝尿都是轻的，别逼着我让你吃屎。」
我恶心至极，扭过头去。
我敢说那样的事她也能干得出来。
「对了，一会儿你姐姐就要来看你，你一定要想好怎么说。」
「什么？」我惊愕地看向她，「马雪，不要让我姐姐过来，千万不要让我姐姐过来！」
现在我最怕的就是被姐姐看到。
她本来就过得度日如年，再看到我这样，还怎么生活下去？
「她不知道怎么行呢？她不看到你这个样子，怎么会心痛？她不心痛，怎么会给我哥哥做牛做马呢？」马雪转过身，又换作微笑的面容，捋一捋秀发，像个淑女一样走向房门。
我两眼发黑，晕头转向，感觉自己正在朝着一个无底深渊快速地跌落。
姐姐看到我这个样子还不伤心得要死？我到时候怎么劝说她？
再说，劝服她还和姐夫生活在一起？那是我的本意吗？
「小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耳边突然传来一种非常非常熟悉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失声痛哭。
姐姐来了。
她大哭大叫。
我不敢睁开眼睛。
我根本不敢看她憔悴的脸蛋，更不敢看她悲伤的表情，只能陪着她流泪。
当我感觉到她搂住我肩膀、哭得全身颤抖的时候，我更是泪如雨下，感觉生不如死。
也在这一刻，我告诉自己：这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要想办法保护她，在将来的日子里我绝不能让她再这样悲痛欲绝！
7
当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姐姐陪着我，没有再问我是怎么受的伤。
她也明白，这一定跟马雪兄妹有关。
当离开我的时候，她哽咽着说：「小弟，好好养伤吧，我还会回到你姐夫身边去。慢慢地，他会变好的。」
接着她安排蒋志辉几句话，就泣不成声地离开了。
我能说什么？
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我养好伤再说。
「陈阳，刚才我送咱姐，她安排我，叫我好好照顾你。」蒋志辉叹口气，「今晚上我就得准备订婚的事情，明天得忙一天，我叫大山来照顾你。过了明天，我就过来。」
而后他歉意地握住我的手。
「辉哥，我们走吧，外面有车等我们。」马雪走进来，冲我挥挥手，「阳哥，我们先走了，改天过来陪你。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你这情况得补充营养才能好得快。」
说话间，她走到病床边，给我拉拉被子，调节一下床头高度，显得无比地关心。
我点点头，看向蒋志辉的眼睛，握紧他的手。
虽然我胳膊骨折了，但是手指头还有点劲。
而后我在他手心上写下四个字：小心马雪。
为了引起他的重视，我特意写了两遍。
「陈阳，我们先走了。」蒋志辉点点头，悄悄斜一眼那盒装着尿液的牛奶，带着马雪走向房门。
我相信蒋志辉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兄弟多年，我一个眼神他都懂。
说起来，我想跟马雪兄妹斗，必须依靠他这个兄弟。
……
伤筋动骨一百天，在病床上煎熬地躺了两个月，我才能浑身动弹，不过还不能发力，更不能下床。
我的导尿管拔掉了，门牙也都镶上。
在这中间，我姐姐来过多次，她要么鼻青脸肿，要么一瘸一拐的。很显然，她还在遭受着姐夫的家暴！
而蒋志辉来得极少，有时候只是打个电话。
他现在很忙，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他就出了四首单曲。由于音乐公司大力支持，他的作品反响热烈，他说不上一夜爆红，但也成为了一个歌唱明星。在逗音平台上，他就拥有了三千多万的粉丝。
据说，音乐公司都要开始给他张罗演唱会了。
我替他感到高兴，又对他充满着期待。
另外，我对蒋志辉的前女友非常担心，因为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一点她的消息。
这天晚上，几个护士突然推过来一张病床，说我的病房内需要安置一位病人。
我看是一位女病人，看到她的脸蛋，我惊得坐起来。
是她！
蒋志辉的前女友——田莉莉！
只见她脸色苍白，十分消瘦，眼睛里更是布满着血丝。
可以想象，这两个月来，她一直遭受着马雪的虐待！
等护士离开之后，我问候道：「莉莉，你好吗？」
田莉莉泪水盈眶，挤出一丝笑容：「还可以，你呢？」
我疑惑地看着她：「还要住院一个月，你不是要出院了吗，怎么转到我的病房来？」
「马雪安排的，你不知道吗？」
提到马雪，我又一次咬牙切齿。
这个贱人安排田莉莉过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她竟然还不放过我们！
8
「聊得挺热乎啊。」一个人影突然推门进来。
不是马雪，又是哪个？
「小雪，你来了。」田莉莉慌忙坐起，惊恐地看向马雪，四肢都在微微哆嗦。
马雪一眼也不看她，走到我身边，微微一笑：「阳哥，一个人睡在这里，很寂寞吧？」
「没事儿，再坚持一个来月，我就能出院了。」我也坐起来。
马雪指向田莉莉：「呐，我叫这个女人过来陪你。」
我摇摇头：「莉莉该出院了，让她走吧。」
「走？呵呵……」马雪阴阳怪气地笑，「不好好过来陪你这个朋友，她怎么走？阳哥，现在让这个女人陪你过男女生活，没多大问题吧？」
我气得要蹦起来。
这个贱人竟然让我兄弟的女人跟我同床共枕！
这比把我打成重伤都痛苦万分！
「小雪，我们都是病人，需要休养，请你……」
马雪伸出食指按在嘴唇上，示意我安静，而后问道：「你以前怎么答应我的？是不是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也不想想，不从我会有什么后果？」
我大汗淋漓，无言以对，扭过头去。
我敢说，我不答应，她一定会变着法地残害我们。
「田莉莉！滚到陈阳床上来！」马雪突然变脸，对着田莉莉大声呵斥。
我扭过头，看向田莉莉。
田莉莉痛哭流涕，慢慢下床，给马雪跪下，啜泣道：「小雪，陈阳是蒋志辉的兄弟，我怎么可以上靠近他。让蒋志辉知道，他会怎么想？」
马雪冲到田莉莉面前，大喝：「不上去是吧？我叫你在这里住院住一辈子……」
我痛心疾首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能保持着沉默。
而后我偷偷拿起手机，打开录像，录下马雪的一言一行。
「你到底上不上去？」马雪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短棍来，指向田莉莉。
这根短棍我见过，上次我就是被这根短棍打成重伤的。
「嘭嘭嘭嘭」几声，马雪对着田莉莉的后背就是狠狠几下，怒喝：「上不上去？」
田莉莉像是被激怒了，突然昂起头，愤怒地瞪着马雪，咬牙道：「你杀了我吧！早晚都要被你整死，你杀了我吧！」
我两眼含泪，冲她轻轻摇头。这样抗争，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伤害。
其实，田莉莉没有明白马雪的意思。马雪是让我们同床共枕，而后拍下照片让蒋志辉看到，她要我们兄弟反目，彻底决裂！
「想死？没那么容易。」马雪狞笑，突然走到我身边，把短棍放到我脑瓜上，「田莉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上来，我一棍放在陈阳的脑袋上。」
「求求你不要，不要伤害陈阳…… 我，我答应你……」
田莉莉哭着妥协了，而后慢慢脱下病号服，慢慢站起，而后慢慢地走到我身边躺下来。
我如坐针毡，紧咬牙关，紧闭双眼。
这是我兄弟的女人，现在竟然躺在我身边！
「躺下。」
我慢慢躺下。
马雪非常好心地帮田莉莉拉一拉被子，把我们盖在被窝里：「你们就这么躺着，谁敢下来，老娘就打断谁的腿。」
9
我和田莉莉就安静地躺着，都一动不动，肢体显得无比地僵硬。
这些还不是最难捱的，我知道马雪逼着我们这么做一定还有她更大的目的。
罪恶的目的！
果然，半个小时后，外面传来脚步声。
「辉哥，里面灯还亮着，阳哥应该还没休息。」马雪推开房门，「阳哥，你睡了吗？咦，你床上是谁啊？」
我和田莉莉都扭过头，惊愕地看向跟在马雪身后的人。
一看是蒋志辉，田莉莉吓得浑身哆嗦，慌里慌张、羞愧满面地爬起来找衣服。
「莉莉？！」蒋志辉看到我们睡在一起，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大吼，「你们怎么会睡在一起？！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和田莉莉都无言以对。
「狗男女！」蒋志辉像是突然发疯一般，一个耳光放到田莉莉脸上，把她打倒在地，而后冲到我身边对我拳打脚踢，最后轰隆一声掀翻我的病床，让我重重地摔到地板上。
「陈阳，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这么做，你对得起谁？！」蒋志辉怒气未消，冲到我身边，又是一阵狂踹，「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辉哥！」田莉莉爬到蒋志辉身边，搂住他的一条腿痛哭，「这不怪陈阳，都是我的错，要打你就打我吧……」
「滚开！」陈阳又一个巴掌打到田莉莉脸上，「贱人！我跟你分手是对的，从此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三拳两脚，把田莉莉打开，打得她惨叫连连。
马雪捂住嘴巴偷笑，而后突然严肃下来，走到蒋志辉身边，搂住他的胳膊，劝道：「辉哥，既然他们相爱，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好了，我们走。」
蒋志辉仍怒视着我：「陈阳，我本想和你一起完成音乐梦想，谁知道你是这种人，你不配！」
说完冲着我吐了一口唾液。
马雪叹口气，劝道：「辉哥，没有他，你就完成不了音乐梦想了？你看，这两个多月他不在，你的音乐事业发展得更加顺利。我和我哥已经说了，今年年底一定帮你搞一场大型的演唱会。到时候，你是歌唱巨星，他陈阳算什么东东。」
「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蒋志辉握起拳头，两眼爆瞪。
马雪赶忙抓住他的胳膊：「辉哥，别冲动，跟这种小人至于吗？你别忘记，你还有我啊！」
生拉硬拽把蒋志辉劝走。她脸上一直带着胜利的笑容。
房间里一片狼藉，死寂无声。
「阳哥，你没事吧？」田莉莉慌忙穿上病号服，蹒跚着脚步走到我身边搀扶我，泣不成声，自责不已，「对不起，都怪我，不是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真是该死……」
「莉莉，我没事。」我则是笑了。
她并不知道，这是我和蒋志辉随机应变演的一场戏而已。
我们早就巧妙地联系，制定下还击的方案。
蒋志辉只有跟我决裂，只有对我表现得够狠，才能得到马雪和她哥哥的大力支持。到那时，我们才能发起有力的还击！
10
一个多月后，我康复出院，田莉莉正康复疗养，还需要再等上一周。
姐姐开车过来接我，她比以前更消瘦了，一米七一的身高，现在只有四十七公斤。
「姐，我回出租房。」
「你几个月都没住了，我已经退了，小弟，你跟我回家。」
我扭过头去。
姐姐家冰冷、压抑，有什么好去的？
「住院之前，你找你姐夫谈我和他离婚的事情，到现在他还耿耿于怀。你给他道个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姐姐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小弟，别跟他们那个了，认命吧。」
认命？
我和田莉莉一次次遭到他们的残害和羞辱，还有姐姐，一直都生活在地狱中，我能认命？
为了不让姐姐难过，我只有点点头：「好，我跟他见一面也好。」
一个小时后，我们回到姐夫马山的别墅内。
他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一脸严肃，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道貌岸然和卑鄙无耻。
三个多月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一股怒火在心中突然就熊熊燃烧。
我有一种冲进厨房抓把菜刀砍死他的冲动！
当然，违法的事情我不会做。
我和蒋志辉有着更好的方式。
「陈阳，快跟你姐夫打个招呼。」姐姐轻轻拉一拉我的胳膊。
我冲马山点点头：「姐夫。」
马山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像是看到一个乞丐一样厌恶：「陈阳，你不是找我吗？有什么事吗？」
我低下头，道歉：「姐夫，对不起，我以前不懂事，太冲动了。」
「马总，小弟正在慢慢长大，请您给他成长的机会。」姐姐冲马山讨好一笑，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伸出双手给他按摩腿部，「在路上他还跟我说，他知道错了，知道以后该怎么对待姐夫。」
马山伸手抓住姐姐的脖子，把她拉起来，龇牙咧嘴地说：「就因为他多次找我，害得我名声很不好，知道吗？现在很多人知道我家庭不好，知道吗？你个婊子，是怎么教育弟弟的？！」
姐姐被他抓得满脸通红，眼珠子都凸出来，但是丝毫不敢动。
看她都要窒息了，我心急如焚，快步走上前。
姐姐慌忙伸出一只手，示意我冷静。
我咬紧牙关站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要再忍一忍。
马山狠狠地推开姐姐：「做晚饭去，今晚上马雪要带着她男朋友回来。」
蒋志辉？我悄悄看一眼客厅大门。
「小弟，以后别惹姐夫生气了，走吧，你帮我做晚饭。」姐姐忍住泪水，冲我点点头。
我刚抬脚，马山怒喝起来：「滚出去！不三不四的人也能走进我的家门！」
我看一眼姐姐，转身走向外面。
而就在这时，客厅大门被人推开，两个人牵着手有说有笑地走进来。
正是马雪和蒋志辉！
一个花枝招展，一个光彩照人！
11
看马雪搂着蒋志辉的胳膊，满脸都是甜蜜、幸福的光彩，我知道他已经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怎么会是你？」蒋志辉看到我之后，立即停下脚步，而后愤怒地转身便走，「他在这里，我就走。」
「辉哥！」马雪慌忙拉住蒋志辉。
蒋志辉坚持往外走，怒道：「小雪，他做了什么事你知道的，你放手，我必须走。」
「辉哥，你先和我哥上楼，我跟他们说，好不好？」马雪小鸟依人地依靠着蒋志辉，一句句央求他，而后用力把他拉进客厅，「哥，你妹夫来了！快跟他上楼！」
马山说：「妹夫，跟他们垃圾一样的东西有什么好计较的！」而后哈哈一笑，伸出双臂欢迎接蒋志辉，「妹夫，我一直都在等你，走，我们上楼聊。为了你的跨年演唱会，我是砸下血本，不但邀请内地明星陪你唱歌，还邀请港台巨星给你站台。为这个事我们哥俩可得好好聊一聊。哈哈哈哈……」
他搂住蒋志辉的肩膀，走向角落的楼梯。
蒋志辉怒气未消地瞪我一眼。
我已经听说，马山为了蒋志辉的演唱会，也为了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这次砸了上亿的资金，把他的一切资本都押上了。
看他得意忘形地大笑，我冷冷一笑。元旦的跨年演唱会，我也十分期待！
「陈蓉，你怎么回事？」马雪等马山和蒋志辉不见了，勃然变脸，冲向姐姐，「今天我男朋友来，你把你小弟带过来，是诚心的吧？」
姐姐慌忙作揖道歉：「小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男朋友来，我这就去做晚饭……」
马雪抓住姐姐的头发，就开始动手，「我男朋友是大明星，是要成为歌唱巨星的人，他每天排练都很累的，你竟然惹他不高兴，你有几个胆？！」
「你想干什么？」我怒吼着冲上去，抓住马雪的胳膊。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把她打个稀巴烂。
但我握紧着拳头，还是忍住了。
为了最后的结果，我还得强忍下去！
「你说干什么？放手！」马雪发出河东狮吼。
姐姐跪在地板上，哭着求我：「小弟，你快走，不用管我，听话，你快走……」
我忍住热泪，慢慢松开手，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殴打声，传来姐姐痛苦的喘息声和哭泣声。
声声入耳，像是一把把尖刀一样刺向我的心窝。
当走出客厅的时候，我泪流满面。
姐，请再等一等！只要等到元旦跨年前的一天，我们就能沉重地打击他们，就能重获自由！
……
时间过得很快，十二月的三十一号到了。
这天是田莉莉出院的日子，我和姐姐到医院接她出院。
「阳哥，你送我到前面的地铁站就行了，而后我回老家县城去。」当我开车驶向马路的时候，田莉莉安排说。
我明白，她想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片伤心之地。
「莉莉，我带着你和姐姐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她们一起问。
我微笑着回答：「民政局。」
「去民政局干什么？」她们又问。
我扭头看一眼姐姐：「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帮助姐姐离婚了。」
「啊！」她们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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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加快速度。
她们不相信我能做到这一点，我会让她们相信。
「小弟，你疯了吗？」姐姐吓得一脸惊骇，「今天上午，你姐夫的音乐公司要举行记者会，晚上就要举行跨年演唱会，现在跟他离婚，他还不气得发疯啊！听话，不能去民政局！」
田莉莉更是吓得汗如雨下：「阳哥，叫马雪知道后还得了？她现在是音乐公司艺术总监，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提出离婚，她一定会疯狂地报复我们，上次在医院你忘记她的所作所为了吗？」
「姐，莉莉，我一直都在忍，等的就是今天这一天。」我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带上，关闭发动机，转过身看向她们，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等着姐姐离婚，获得自由。我还要等着蒋志辉回来，和莉莉重归于好，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爱情。」
说完这句话，我都能听到我的两个拳头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姐姐和田莉莉互相看一眼，都泪水盈眶，一起说道：「这怎么可能，你就别痴人说梦了。」
我拿起手机，打开逗音：「按照音乐公司的安排，上午九点，蒋志辉要接受娱乐媒体记者的采访，到晚上十点钟跨年演唱会正式开始。现在快到九点了，蒋志辉要接受记者采访，这个逗音直播，你们也可以看看。」
田莉莉捂住脸蛋啜泣：「志辉现在都已经是巨星了，怎么还会在乎我？再说他现在的心上人是马雪……」
姐姐叹口气：「是啊小弟，蒋志辉不可能回来的，你也别看什么记者采访了，省得莉莉难过。」
「姐，莉莉，以前的痛苦都坚持住了，这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通过这个直播，你们会知道蒋志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打开蒋志辉的直播，看到采访室里已经有很多的媒体记者，还有很多手捧鲜花的女粉丝。
「他的采访马上就要开始了。」
十来分钟后，在一片欢呼声中，蒋志辉闪亮登场，身后跟着公司老总马山和艺术总监马雪。
兄妹俩春风得意，志得意满。
我咬紧牙关，冷冷一笑。今天的主角不是蒋志辉，可是你们！
「志辉，今天晚上是您歌唱事业的第一场演唱会，请问您都做了哪些准备？」采访开始，一个美女记者第一个提问。
蒋志辉回答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请问这个东风就是今晚上的正式演出吗？」
「不。」蒋志辉摇摇头，「是我一个兄弟，也是我音乐上最好的搭档，没有他，我的演唱会无法举行。」
下面突然就沸腾了，大家都连连发问，询问那个人是谁，为什么那么重要。
马山和马雪兄妹都惊愕地看向蒋志辉，很显然，他们根本没有料到这一点。
蒋志辉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而后又说：「他叫陈阳，现在应该也在看我的直播。我想对你说：兄弟，我们付出那么多，会有回报的。」
我热泪盈眶，重重点头。是啊兄弟，我们今天就会有回报。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兄弟俩不是早就决裂了吗？」姐姐和田莉莉都惊愕地看着我。
「姐，莉莉，那只是假象，你们看手机。」我把手机往后面放一放，也让她们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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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直播里，马雪已经走到蒋志辉身后，眼神里迸发出怒火，而后嘀嘀咕咕对他说些什么。
蒋志辉根本不理睬她，对着众多记者又说：「我再强调一次，陈阳是我音乐上最好的搭档，他不来，我不会举行演唱会。不管面对什么后果，我都不会举行这场演唱会。」
下面又一次沸腾了，众多记者都在问陈阳在哪里，为什么不赶紧把他请过来。
蒋志辉扭过头，对马山和马雪冷冷地说：「马总，马总监，请你们抓紧时间联系陈阳。我不是在开玩笑，没有他陈阳，今晚的演唱会一定会泡汤！」
马山和马雪的表情都极其复杂，不知道是想愤怒，还是想哭，他们冲蒋志辉点点头，要他先接受采访，而后冲下面挥挥手，狼狈地走下去。
不到三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
正是马山打过来的。
我让姐姐她们看：「姐，莉莉，马山给我打电话了。你们说，他会不会求我？」
姐姐和田莉莉都极其震惊地看着我，同时眼神里已经有了欣赏之意。
她们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了重大的转机！
我接通电话。
「小弟，你在哪儿啊？」马山非常亲切地问。
我反问道：「怎么了？我在哪儿跟你有关吗？」
「小弟，听你说的，你是我老婆的弟弟啊，就是我的亲弟弟，你在哪儿当然跟我有关系。呵呵，你在哪儿，我派人过去接你。」
「我有那个资格？」
「听你说的，你没有资格谁有资格？我这会儿不是忙，都能亲自去接你！小弟，快说，你在哪儿啊？」
「你他妈不是有种吗，自己找。」我骂一句，挂掉电话。
姐姐呵呵笑起来，兴奋地握起拳头：「小弟，你太棒了，马山真的会求你！演唱会对他和他的公司来说太重要了，因为他砸上了全部家底，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阳哥，就得让他求你！下跪求你才好呢！」田莉莉怒道，「看看他对姐姐都做了些什么！禽兽不如！」
我点点头：「他还会打电话的。」
话音未落，马山的电话又一次打过来。
「你到底什么事？」我不耐烦地问。
「小弟，姐夫以前是做过对不起你姐姐的事，现在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马山讨好地呵呵一笑，「小弟，我知道你现在缺钱，你说吧，你要多少钱？」
「我要钱干吗？」我大声喝问。
「那你说，你现在想要什么？小弟，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答应你。」马山的声音低三下四。
「我想要什么，刚开始你就知道，你还用问我？」
电话里沉默了。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出马雪的声音，柔柔的、甜甜的：「阳哥，别生气了，有话好好说嘛。我姐夫会对你姐姐好的，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一家人。」
「你他妈闭嘴。」我怒斥，「我现在想得到什么，你个傻逼也知道，不用我再废话。」
「阳哥，说得好好的，你不要骂人嘛。」马雪的声音可怜巴巴的。
「我都想骂死你，都想把你祖宗十八代骂个底朝天！你个傻逼别再跟我哔哔，听着我都想吐！」我挂掉电话。
姐姐她们都觉得很解气：「骂得好，像她那种变态狂就得被活活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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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看向姐姐她们，看到她们脸蛋上都有了微笑。
真别说，她们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微笑了，笑起来都很美很美。
电话又一次打过来，是马山打的：「小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叫我跟你姐姐离婚。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可是你必须得答应我到志辉身边来，帮助他演完晚上的跨年演唱会。」
我冷冷一笑：「马山，我必须答应你？是我在求你吗？」
「哦，不，不，是我在求你。小弟，是我在求你。」
「求我，就老老实实配合我。现在你必须带着马雪到民政局来，就是文化路上的民政局，我们把离婚材料都准备好了，就在等你们。」
我又一次挂掉电话。
叫马雪也来，是因为我不放过马山的同时，也不会放过这个女魔头。
把我们害得这么惨，她是罪魁祸首！
「小弟，咱们这样逼迫他们，他们将来一定会疯狂报复的。」姐姐忧心忡忡地说。
田莉莉连连点头：「是啊，以马雪的脾气，她会善罢甘休？不把咱们剥层皮才怪。」
「我和志辉都忍到现在，会给他们报复的机会吗？你们相信我好了，我的话马上就能得到证明。」我拿起身边的一个档案袋，递给姐姐，「姐，这是离婚协议书，女儿归你，你还能拿到二百万的青春补偿费。」
姐姐接过，打开来看：「只要离婚，只要要到女儿，我不要什么补偿。」
不要什么补偿，岂不是太便宜了马山他们？我咬紧牙关，开车驶向民政局。
一个小时后，我们等候的人到了。
平常盛气凌人的他们，现在变得卑躬屈膝。
在民政局服务大厅，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很顺利地跟我姐姐离婚，并且马山转给我姐姐二百万补偿费。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姐姐看着我，喜极而泣。
我鼻子发酸，和她拥抱，祝贺她重获自由。以后，她可以彻底地摆脱掉那种遭遇家暴的惨痛生活，可以尽情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田莉莉也为姐姐感到开心，和她拥抱，给她擦拭满脸泪水，向她表示祝贺。
我笑了笑，掏出手机，给蒋志辉发出一条消息：兄弟，姐姐已经离婚，我替姐姐谢谢你，接下来你按照原计划去做吧！
蒋志辉：祝贺姐姐！接下来我知道怎么做！！！
看到几个感叹号，我知道最激动人心的还在后面。
「小弟，婚我离了，钱我也转了，请你现在就去找志辉，好吗？」马山靠近我，讨好一笑地说，「为了搞今晚上的演唱会，我是砸锅卖铁，还贷了两千万的高利贷。刚才的二百万还是我跟朋友借的，你就帮帮我吧。」
马雪更是满脸堆笑，还给我连连鞠躬：「阳哥，今晚上的演唱会可是马虎不得，请你老人家多多帮助。」
我打开逗音，找到蒋志辉的直播节目，叫他们观看：「别急，听蒋志辉接下来怎么说。」
马山和马雪都伸长脖子看，像是担心什么，眼神里都已经是惊恐之色。
姐姐和田莉莉站在我另外一边，也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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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有人问我，我是不是有过一段初恋，现在我想明确地告诉各位，也告诉我的粉丝们，我有，并且我还深深地爱着她！」蒋志辉动情地说，「她叫田莉莉，今天刚从医院出院。我本想去接她，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没有去成。我想对莉莉说：莉莉，为了对付那个女魔头，我不得不隐忍到现在。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而后深深地鞠躬。
我的眼睛湿润了，我把手机往田莉莉身边一放。
田莉莉极其震惊地看着手机，慢慢伸出双手捂住嘴巴，一时间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莉莉，我知道你现在就在陈阳的身边。别难过了，我们会好起来的。我还爱着你，我这一辈子都会爱着你，你等我过去接你。」
蒋志辉又说。
田莉莉泪流满面，对着手机不住点头：「志辉，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你并没有抛弃我…… 志辉，不是我受苦，而是你和阳哥受苦了……」
她突然搂住姐姐，哭泣起来。不过，她满是泪水的脸蛋上已经绽放出笑容。
「那个女魔头是谁？」
「她怎么逼着你们分手了？」
「志辉，请你告诉我们，我们给你做主！」
众多媒体记者炸锅了，都愤愤不平地大喊起来。
我看向马雪。
马雪两眼爆瞪，浑身都在哆嗦，看看手机，看看我，又看看田莉莉，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马山更是目瞪口呆，变成了一个傻比。
「各位，那个女魔头是谁，我要你们自己看。」蒋志辉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一段视频，「这个女魔头暴打我的女友，还暴打我兄弟的姐姐，这是视频内容！」
视频里随即播放马雪暴打田莉莉的场景，而后是暴打我姐姐的场景。
「还有！这是我们音乐公司的老总暴打他老婆的场景。」
蒋志辉又播放马山暴打姐姐的视频。
采访现场一下爆炸了，整个大厅都是愤怒的咆哮声：
「这是家暴！」
「这是暴力！」
「像这种人必须送进监狱！」
「该叫他们吃枪子！」
「杀死那个女魔头，太变态了！」
到了这里，我看向马山和马雪。
他们都表情惊骇，浑身战栗，尤其是他们的双腿，像是遭到电击似的抖个不停。
手机里，蒋志辉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又说：「各位，大家都看到了，我的恋人和朋友遭到无法形容的伤害，我本人也遭到重创，所以晚上的演唱会我坚持不下去了，请大家理解。」
「不要演出了！」
「不要帮助黑心老板赚钱！」
「志辉，我们都支持！」
大厅内又一次响起排山倒海的呐喊声。
而这时，马山和马雪都瘫坐在地板上。
接下来等候他们的不是发家致富，更不是逍遥法外，而是法律的制裁！
我报警之后，不到十分钟，警方就把他们兄妹抓走了。
我们身为关键证人，随着他们去了警局。
最后我们得到一句话：因为犯罪情节严重，他们兄妹至少也会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当我们走出来的时候，蒋志辉到了，身后竟然还跟着一大群的粉丝。
他手捧鲜花，朝着田莉莉单膝跪地。
「辉哥！」田莉莉哭喊着扑到他的怀里。
他们紧紧地拥抱，久久没有分开。
我和姐姐相视一笑，都热泪盈眶。
而他们身边早已经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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